“快點,看看她是怎麼了!”蕭靖風抓著江醫生的衣領,粗魯的把他拽了進來。
江醫生被蕭靖風的樣子給嚇到了。
隻見蕭靖風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布滿了紅血絲,他眼睛瞪的老大,充滿了緊張和心疼。
可是,再驚訝還是得看病,保命要緊。
江醫生拿出聽診器,診治了一會。
他又看了看溫夏言額頭上的傷口,用酒精清洗了一下。酒精清洗傷口的疼痛程度可想而知,就這樣,昏迷中的溫夏言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發燒了。”江醫生臉色十分凝重。
“40℃。”江醫生又補了一句。
蕭靖風隻覺得心髒似乎被人狠狠地抓著,擰成了麻花。中午還活蹦亂跳的她,現在卻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溫夏言到底去見了個什麼人?蕭靖風恨不得把溫夏言從床上揪起來,問個清楚明白。
心裏不斷的竄著火,尤其看到溫夏言臉色潮紅躺在那裏。
他既是生氣,卻又覺得心疼。
蕭靖風守在溫夏言身邊,脫不開身。
他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在房間裏打電話會吵到溫夏言,於是蕭靖風選擇了發短訊。
“查查今天下午,溫夏言都去了什麼地方。”
發完短訊,很快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免得收到回複又影響溫夏言休息。
他就那麼看著溫夏言,心裏漸漸安靜下來。
私人醫生為他工作許多年,蕭靖風自然是相信醫生的。
何況溫夏言隻是受寒發燒。
在最初的焦急憤怒後,蕭靖風也很快鎮定冷靜下來。他無意識的握住了溫夏言的手,放在自己唇邊。
幾秒過後,他立即想要鬆開,卻又怕吵醒溫夏言,隻得慢慢擱下。
夜深了,蕭靖風卻一直都守在溫夏言身邊。蘭姨有好幾次都想要讓蕭靖風去睡覺,她來看著溫夏言。
但是還沒開口,就聽蕭靖風說:“蘭姨,你去睡吧。”
這個家裏,蕭靖風才是主人。
蘭姨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退了出去。
而蕭靖風則探了探溫夏言的額頭,又拿來新的毛巾,替溫夏言擦了擦臉。
沒有人能看到,此時蕭靖風的眼神,溫柔如水。就連蕭靖風自己,都未曾察覺。
這個女人,經曆了這麼多事,可為什麼還是這麼倔強。蕭靖風不自禁的伸手,想撫平溫夏言緊皺的眉頭。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邊的人所帶來的安全感,溫夏言的神情慢慢從痛苦,變得平靜下來。
夜半,蕭靖風在床邊輕輕睡著。
第二天一早,溫夏言昏昏沉沉地醒過來,入眼的是蕭靖風的臉龐。卸下了所有防備,像是個孩子。隻是下巴長出了短短的青茬。
溫夏言腦子裏混沌一片,伸手便去摸了摸。
原本蕭靖風睡的就很淺,感覺到了異動,他立刻睜開眼。
溫夏言被蕭靖風淩厲的眼神嚇了一跳,本能的產生畏懼。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床邊的這個人是誰,又有著怎樣的能耐。
“對不……”
“感覺怎麼樣?”
誰知蕭靖風根本沒有追究溫夏言“大逆不道”的舉動,反而最為上心於溫夏言的身體狀況。
溫夏言怔了怔,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又覺得渾身疲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