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祖站在她身後倒是很冷靜。
這事肯定是蕭靖風做的,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溫夏言隨之也想到了,她停下動作,咬著嘴唇,心裏一陣難受。
為什麼……蕭靖風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他已經拿走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他還想要什麼?
溫夏言慢慢坐在地上,她抓住自己的頭發,頭埋在胸口處,無聲的啜泣。
謝成祖走過來,在她跟前蹲下。
“夏言,別難過,我幫你。”他輕聲道。
謝成祖眼裏滿是心疼,他好想把溫夏言抱在懷裏,輕輕嗬護,可是,他不能。
他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把溫夏言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謝你。”溫夏言抹了一把眼淚,忍住哽咽。
她取回卡,緊緊的握在手心。
蕭靖風凍結了她的資金,是想讓她知難而退,想讓她回去。
可是,她憑什麼回去?
謝成祖給溫夏言付了房費,先交了三個月。
本來他想交上一年,溫夏言不願意,百般阻攔,最後還是交了三個月的。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溫夏言和謝成祖把房間整理好。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溫夏言出來的匆忙,根本沒帶什麼東西。
謝成祖給她買了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一切弄好之後,二人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謝成祖出言詢問。
“什麼?”溫夏言挑眉,繼而明白過來,淡淡道:“沒什麼打算,先找份工作吧!總不能一直吃你的住你的。”
說到最後,溫夏言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成祖也輕笑一聲,看向溫夏言的眼神有些寵溺。
吃他的喝他的,他倒是求之不得呢。
“工作是麼?”謝成祖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之前不是秘書麼?一定積累了不少經驗,不如,來我公司給我做秘書得了,正好現在的秘書要回家待產。”
溫夏言下意識的就搖頭。
她不能總是依賴謝成祖,自己倒成個廢人了。
“我想找個簡單的工作,像鍾點工,服務員這樣的,秘書……還是算了吧!”
她怕自己會想起蕭靖風,一切和他有關的事情,都應該被遺忘,不該再被喚醒。
她要適應沒有蕭靖風的生活,以後,她和蕭靖風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這樣也行,是很輕鬆,可是工資不高。”謝成祖還是不讚同。
溫夏言搖頭,工資不工資的,她根本不在乎,隻要回歸正常,回到她碰見蕭靖風以前那樣就好了。
見溫夏言打定了主意,謝成祖隻能在心裏遺憾。
他在這裏又坐了一會,才離開了。
他的住所距離這裏雖然談不上很遠,但是開車的話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送走謝成祖,溫夏言泡了個澡。
她躺在浴缸裏,美好的酮體在水裏起起伏伏,甚是美妙。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有點亂,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可是一閉上眼睛,溫夏言就想起那個讓她驚恐的晚上。
粗暴的蕭靖風,瑟瑟發抖的自己,還有……終身難忘的疼痛。
床上的一抹鮮血刺痛了誰的眼。
溫夏言眉峰輕皺,似乎疼痛感還在。
她抽了一下鼻子,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