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常有,工作易找,可心愛之人卻一去不複返了。
門鈴在響,我打開門,見陳顥哲站在門外。
“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兄弟我親自開車來接你,怎麼樣,夠義氣吧?”
他打量著我房子裏的一切,嘖嘖稱讚。
“不錯不錯,打理得挺井井有條的,若非不知道你的性格,我簡直懷疑你這裏已經住了女主人。”
我皺眉看他。
“不是現在走?”
“急什麼,你把ViVi藏哪裏了?看,我今天還給它帶來了最新款的狗玩具,這可是寵物大王的女兒送我的品牌開發新款,市麵上可買不到噢!”
不知怎的,聽到他叫那個名字,我無端有些煩躁,不動聲色道。
“好了,放這裏吧,不是要出遠門嗎,狗被我送去寵物醫院寄養了。”
陳顥哲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便轉移了注意力。
“瞧,看到那個美女了嗎?紅色法拉利那輛,你說我要是驅車趕上她,會不會要到她的電話號碼?”
關於這類問題,我已經懶得理會,幹脆閉眼養神。
都說基因是個神奇的存在,誰能料到爸爸大洋彼岸的親生兒子,也留有他沾花惹草的毛病?起初媽媽還對這個習慣頗有微詞,畢竟廖靜嫻母子、包絡一微媽媽等等都讓她頗為忌憚,現在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青出於藍,不是不反對的。
然而到底是文化差異,還有個性使然,媽媽的話作用微弱,終究還是她敗下陣來。
“景商,我就和顥哲說讓他快點安定下來,別等不到他成婚我身體就熬不住了,他怎麼就偏偏不懂老人家的心呢?”
媽媽感歎,“還有你,你和顥哲兩個都讓咱們幾個不省心。”
感受到馬力地突然加大,我一下子顛得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而旁邊的始作俑者卻非但沒有半分愧疚,反而還興奮道。
“看到了嗎?就是前麵那輛法拉利!”
我懶得理他,有時候也會異想天開,若非這家夥不那麼熱愛撩妹,大概一微就不能登上那艘遊船,而後麵的故事誰又知道呢?
當我某次喝醉後向他道出這個假設,沒想到卻引來陳顥哲的哈哈大笑。
“景商,隻能說天注定!!!你和我,我和一微,還有白澤和她……你看那麼誇張兜兜轉轉一大個圈子又各自落定,本就是一件詭異又有趣的事。”
我一下子被他弄得沒了脾氣。
是啊,天注定!
因為白澤的恐怖分子人質事件,成就了我的生父陳家明,在上次的選舉季中以奇跡般的扭轉壓倒性地大獲全勝;而陳顥哲也成為了新一季的美國偶像。不過還算家夥有點節操,最後都拒絕所有采訪和提任建議,還在舊金山原職就任。而此行,便是為慶祝爸爸走馬上任舉行的家庭度假。
紅色法拉利女郎車技不錯,任憑陳顥哲如何追趕都輕鬆超越,反而讓身邊的小子越發認真起來。
“我本來隻想要個電話,約她喝杯酒,不過看樣子——這女人我追定了。”
我揶揄。
“如果是個已婚人士你也不打算放過?”
陳顥哲猶豫了一秒,轉繼非常美國式的回答我。
“她有丈夫和我追求她並不矛盾啊?而魅力的女士身邊也從不缺追求者,這點他的丈夫若是沒有那點本事的話,也要做好隨時讓出位置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