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白失笑,“放心,我手段是差了點,品行還是不錯的,下藥這種丟臉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韓欣欣直想嗬嗬他一臉。
一個殺手、綁匪跟她說品行?
他還有這東西嗎?
不是已經喂了狗了?
韓欣欣的眼神擺明了不信,陳柳白也不在乎,將飲料瓶丟給她。
“喝吧,反正你也是要跟我們一起的,打又打不過,真想對你怎樣,還需要下藥?”
這話很糙,但理很直。
韓欣欣聽得清楚了,猶豫少許,還是沒有打開瓶子來喝。
“太放不開。”
陳柳白評價她,“你這樣下去,早晚被渴死。”
韓欣欣給他一個眼白,沒做理會。
陳柳白也嫌無趣,從大背包裏掏了掏,掏出一個藥瓶給她。
“給我的?”
藥?
韓欣欣一臉懵逼,“改主意了,讓我自己吃?”
“呸,瞎想什麼,這是我給你配的藥!”
陳柳白被她嫌棄的神情刺激到了,斜她一眼。
“吃吧,對你身體有好處。”
韓欣欣皺眉,神色警惕,沒有吃。
……她又不是腦子壞掉了,別人給她什麼東西都吃。
是藥三分毒,陳柳白給的東西,毒上加毒。
“都吃了兩天了,現在才嫌棄,不覺得晚了嗎?”
陳柳白還是見不得她那樣子,吐槽她,“矯情。”
如果不吃綁匪給的東西就是矯情的話,那她確實矯情得無藥可救了。
韓欣欣嗤了一聲,沒理他。
沉默好一會兒,腦子的弦忽然崩了,她轉身,不可思議看向他。
“你說我這兩天,都在吃這東西?”
所以她昏迷期間,他都給她喂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有問題嗎?”
陳柳白居然一臉無辜,“我是很有良心的綁匪,要是不打算撕票的話,我就會負責肉票送達前的安全問題。”
“你不用說得那麼高深,我聽不懂。”韓欣欣無力靠著遊艇門板。
想吐,把這兩天吃下去的藥都給吐出來。
可惜常識她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兩天時間,肚子裏的貨不管是什麼食物,都應該已經消化了吧?
“就是說,我得負責你的安全,不能讓你受傷或者死了殘了。”陳柳白說著,又跟她推銷起自己,“我是很有良心的綁匪。”
韓欣欣抿了抿唇。
她管他有沒有良心,她現在就隻有一種衝動,將他抓起來,直接丟進水裏洗一洗。
良心,他也配!
不過,傷了殘了死了,跟他給的藥有什麼關係?
聽他的意思,他在救她?
韓欣欣眼眸閃了一下。
“我身上有傷?”
“挺嚴重。”陳柳白說道,麵色帶著幾分看不懂的嚴肅,“你會瞎掉。”
雖然她眼睛是受了傷,但直接說瞎掉是不是太傷人了?
韓欣欣咬牙切齒:“我的傷已經好了,徹底好了。”
她最討厭烏鴉嘴和詛咒的人了。
“好了的話,傅祁用得著做出那麼大的犧牲?”陳柳白嘖嘖,“資本運作之下,上百億眨眼灰飛煙滅,出手何其遼闊。”
韓欣欣本要懟他,聽得這話身體霍地僵住了。
“怎麼回事?”
“傅祁為我做什麼了,你跟我說清楚!”
“怎麼,他沒告訴你?”陳柳白彎唇,“這就稀奇了,堂堂淮信的總裁傅祁,原來也有這麼鐵血柔情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