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春怒火中燒:“魯新建,你不要太過分了!”
魯新建恨盯她:“我怎麼過分了?這飯菜就是不好吃!”
蕭春強壓怒火:“魯新建,我知道,你討厭這個家,我早給你說過,你要同雪柔好完全可以,我們離婚就是。”
魯新建說:“離婚,你想讓我便利你和你那個野男人?沒門!”
蕭春兩目灼灼:“魯新建,你看看你現在的自己,對這個家不負責任、嗜好賭博,你會毀了你自己毀了這個家的。”
魯新建砸碗筷:“老子就這樣,老子就是要毀了這個家!”
魯豔嚇哭了:“媽媽,爸爸……”
蕭春摟抱女兒落淚。這個家她實在是呆不下去,那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標書必須盡快寫完,就拿了U盤到科室來了,就遇上了剛才夏媛與病人鬥氣的事兒。這個夏媛,啥態度啊,怎麼能對病人撒野,非處罰她不可!蕭春端了治療盤去護士值班室,值班的孔濤正在勸導夏媛。夏媛哭得很傷心,推孔濤走,該幹啥幹啥去!孔濤不走,依然對夏媛百般勸慰。蕭春放下治療盤,想過去又沒有,各自往主任辦公室走。就聽見夏媛在斥責孔濤,不希罕,不要你關心,你們男人最壞!夏媛這麼說,蕭春此時還真有同感,就想,看來小夏是遇上啥事兒了。
蕭春回到主任辦公室,打開計算機,把U盤裏的資料拷貝進去,抓緊時間寫標書。心裏卻好亂,還是打電話給孔濤,讓他叫夏媛來她辦公室。孔濤領夏媛來了。夏媛不說話,孔濤替她說了。夏媛的男友是孔濤的老同學,對孔濤說過心裏話,他真心喜歡的還是初戀那個女同學,現在人家又願意和好了。孔濤不理解,說你可別上當。心裏倒巴不得他和夏媛吹了,自己就會有希望。他那老同學說,對方是真心的。孔濤就幫他分析了原因:也許是她讀了博士,學曆高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可靠,就又回心轉意了。你清楚的,現在的大齡女博士似乎有一種危機感,學曆高了反而怕找不到稱心的老公。孔濤那老同學點頭,認為有理。就對孔濤說,他已經和對方談定了,很快就要結婚了,還委托孔濤幫助做夏媛的工作,愛情不在友誼在,可別將來成了仇人,都在一個醫院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孔濤替夏媛抱不平又高興,自然應承,拍胸脯說,放心,老同學,我和夏媛一個科室,我一定幫你這個忙!今晚,孔濤見夏媛哭泣,又罵男人最壞,明白對方已經跟她攤派了。孔濤沒有對蕭春說這些,隻說夏媛怕是失戀了。
蕭春感到吃驚:“啊,夏媛,你們都快要結婚了呀,怎麼,他拋棄你了?”
夏媛不哭了:“都怪我瞎了眼睛,其實,追我的人多。”
蕭春明白了,心想,現在這些年輕人,說好好得上床,說分分得快捷。就想到自己當初婚姻的草率,倒覺得夏媛這會兒跟對方分手是好事兒,否則,將來不定比自己還痛苦。勸道:“我們小夏不稀罕他,讓他一輩子都找不到。”
夏媛的淚水又落下來:“他就是被那個女博士迷住了,變心了。”
蕭春同情地:“我們小夏將來也考研究生,讀博士、博士後,氣死他!”
夏媛得的淚水更多。
孔濤說:“小夏,你也別太在意他了,這醫院裏,還有我們科,優秀的男人多了!”
夏媛乜他:“去,去!”
孔濤是有耐心的:“你找男朋友吧,就得找實心人,找對你巴心巴腸的人。比如,比如像……”
夏媛黑眼盯他。
孔濤不說了,攤手、搖頭,各自出門去。
蕭春勸道:“小夏,你們都好了這麼久了,出現這樣突然的變故,你的心情我理解。”
夏媛勾下頭。
蕭春說:“可我們是為病人治病的醫護人員,是白衣天使,無論我們自己有多大的難事,都不應該發泄到病人身上,你說是不?”
夏媛知道自己剛才錯了,點頭。
蕭春說:“你得去向那個病人道歉。”
夏媛不語。
蕭春問:“你不願意?”
夏媛點頭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