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文市長身邊的人,你是了解全部情況的,有你在文市長跟前說說,我們的希望肯定很大,我們是你們引進的外資大戶。”
魏強喝冰果汁,鎮定情緒:“費總,我說的是實話,我們是真誠歡迎你們參加招標的,你們確實是外資大戶。可是,對於招標的結果我真是說不好,那得要由參加招標的專家打分,按照分值結果來定。”
費霞搖頭:“據我們了解,這招標裏麵的文章多。”
魏強說:“這,我不敢絕對肯定有沒有貓膩,但文副市長反複強調過,這塊地是個大項目,非同小可,一定要按規定程序公正招標。”
費霞搖頭笑。
魏強說:“真的,我對你說……”手機響了,他接電話,“喂,……是,我是魏強。……什麼,我姐姐病了?……”背過身子,“什麼,急性白血病?……要做移植術?……至少20萬?……好好,我盡快回來,我想辦法。……黑娃,一切拜托你了,你費心了。你可要千萬幫助照顧好我姐姐,他可是我唯一的親人!……好,好。謝謝!”
費霞閃眼注意聽。魏強放下電話,兩眼發潮。
費霞關切地:“魏秘書,怎麼,你姐姐得急性白血病了?”
魏強點頭:“我姐姐的男人把她拋棄了,她還帶著我那11歲的小侄兒。唉,我父母死得早,是我姐姐操勞半生供我念的大學。”
費霞同情地:“魏秘書,想不到你也有這麼大的難處,這急性白血病是拖不得的。我知道,隻有做移植術才有救。”
魏強長歎:“唉,姐姐!……”梗住。
費霞竭力寬慰:“魏秘書,你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我姐姐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就是為了供我念書,她高中肄業了,擺了個小攤謀生。”
“你姐姐一個人,還帶著小孩,是不容易。”
“我姐姐在那小城裏好難,她和我姐夫結婚才一年多,姐夫就鬧著和她離了婚。姐姐隻好四處找工作,好不容易在一家單位做清潔工,每天一大早就去上班,下班後又去做另外一份工作,老晚才回家。可憐我那小侄兒被一個人鎖在家裏。姐姐靠她那辛苦費養家,還要資助我上大學。”
“你那姐夫就不管你那侄兒?”
“離婚後他就去外地了,至今杳無音信。”
費霞的兩眼也潮了:“唉,你姐姐也真是不幸。”
魏強眼盈淚水:“姐姐,咋會得這病?”
同命相憐,費霞想到了自己病故的哥哥,她知道,要做血液幹細胞移植,確實是沒有20萬元不行。當然,像魏強這樣的官員,也許不愁這錢,可也難說,除非他有額外的財源。有個省的那個所謂的全省第一秘,貪汙那錢真是不可想象,他付出了殺頭的代價。這麼想時,就覺得也許這正好是個時機,自己是有能力幫他的,一是行善,二呢,倘若魏強真接受了自己的幫助,他應該會為我飛霞公司說話的。試探道:
“魏秘書,我知道,做幹細胞移植得花一大筆錢,你呢雖說是市長秘書,可我知道,你的那點薪水和獎金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的。”
魏強犯愁。
費霞說:“魏秘書,我很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魏強感動:“謝謝。”
費霞說:“我想給你經濟上的資助。”
魏強猶豫,搖頭。
費霞說:“你姐姐這樣的好人,得救她!”
魏強眼熱:“我可是寧願患這病的是我!我現在經濟上好了,每月都給姐姐寄錢,讓她的生活好一點,也供我侄兒念書。可萬不想,會遇上這要命的事情!”
費霞是真感動了,兩目閃閃:“魏秘書,不要說我們認識,就是不相識的人,這種情況我也會毫不猶豫給予資助的。”
“謝謝你,費總。”
“我這還隻是口頭上說說呢。”
“我,不能接受你的資助。”
“魏強,魏秘書,我是真心要幫助你姐姐!”
魏強感覺出費霞是真心的,可她畢竟是個商人,剛才就在托自己為她公司辦事兒:“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領了。”
費霞知道魏強心有顧慮,竭力說服:“這樣,我不是送給你20萬元,是借給你,為了給你姐姐治病,你啥時候有了啥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