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侍婢來到聖女房間打掃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幹幹淨淨,床褥也和昨日整理的一樣,她又差點忘了,聖女搬去跟太子同住了。
然而她端著盆子剛要出去,正好遇見了前來的楚雲霄。
“太子殿下。”
“聖女呢?”楚雲霄左右環顧,而今時刻尚早,屋裏竟已收拾的如此妥帖幹淨?他這幾日剛剛平定魯波勒的餘黨,將種種事務安排妥妥,忙了兩三日剛脫出空來,看到她說要煉藥的蛇膽也放在桌上沒有動,還以為她是忘了,特地給她送來,卻不想屋裏竟沒有人。
侍婢奇怪道:“聖女不是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嗎?聖女前兩日跟奴婢說,要搬去跟太子殿下同住幾日。”
“什麼時候的事!”楚雲霄眸子驟然一緊,他已經兩日沒有見過她,她何時搬去跟他同住了?!
侍婢嚇得水盆摔到地上跪下去道:“就是兩日前,聖女說……要搬去跟太子殿下小住。”
也就是說她兩日前就走了?!難道是她知道了行刺江墨寒之事!
楚雲霄微微眯了眯眼,她定時知道不管編借口都瞞不了多久,所以隨便找了個幌子脫身。楚雲霄立即轉身大步離開!
江墨寒自返回北辛之後,除了皇帝所設的慶功宴,一直在書房之中沒有出來。
他盤膝而坐,用小刀一點一點精致的雕刻著手中的碧玉石,將上麵雕刻上連理枝的花紋模樣。
他看著盒子裏那隻碎掉的碧玉簪,那隻簪子被雲般若摔碎之後,他一個人將簪子撿了起來,用衣衫包好帶回來,好生裝在了盒子裏收在書房。
而今他終於有機會重新雕刻一支,隻是可能再沒有機會親自為她帶上了。他的手精致的打磨著簪子的邊角,卻忽然聞到一股細膩的煙熏味。
江墨寒將吹去簪子上修下來的碎玉粉末,將簪子貼身放在了胸口的衣裳裏笑道:“這樣劣質的迷煙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嗎。”
他的話音剛落,三道飛鏢從窗戶射入,江墨寒身子向後一傾,飛鏢從他的身前飛過,直直的插入柱中,深入三分!
緊跟著,八個黑衣殺手破窗而入,從四麵八方向他逼近,將他困在中央!這八個殺手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闖入王府,想必是已用迷香將王府其他人放倒,他自回來之後一直未有心思布置王府守衛,潛入王府對他們而言已並非難事。
領頭的一聲令下,八個殺手便齊齊出擊招招致命的向江墨寒砍去!江墨寒先以手臂格開兩人的攻擊,一個旋身從牆上拔出掛劍跟這些殺手過起招來!
楚雲霄的血滴子皆是經過層層選拔,身懷絕技的死士,向來隻為完成任務,不管自身死活,就算是衝到江墨寒的劍上也要向他使出殺招,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殺掉他的機會!
江墨寒見慣沙場刀劍淩厲,然而在八個絕頂高手拚死的團團圍攻之下依舊雙拳難敵四手,身上已幾處負傷!但血滴子與之硬碰硬的抗衡,也已死傷過半,然而突然有人出刀落在了他的腿上,江墨寒一個踉蹌跪到地上,就在劍刃快要刺中他之時,突然有人從窗口闖了進來,為他擋開刺過來的刀劍!
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