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招妓麼?
以柔捂嘴笑:“賀婉去一回得多少銀子?”
白嬸看了看周圍的人,偷偷說:“聽說一次十兩銀子。”
“那還真是比樓子裏的女人好呀。”
眾人聽了這句,都笑出聲,一位嬸子道:“我們這些人,忙活一年,也不一定掙得到十兩銀子。”
另一位沒見過的伯母說:“可不知賀婉那臭女人,生了兒子還能勾引男人,這是有什麼秘方,哪天咱們去討過來,省的家裏的男人都往她那裏跑了。”
大概女人生了孩子,身體的某處便不緊致,收不住男人的心。
以柔聽得臉紅,不再參與他們的對話。
李二的牛車走到一處山坳,四下芳草萋萋,日頭正當間,從偏僻處殺出一群人,身著青綢緊身棉襖,薄綢燈籠褲,頭發纏頂,外紮英雄巾,寬帶束腰,腳上都是一雙三角形皮子的灑鞋,這身打扮,不是響馬子是誰。
為首的男人拿刀,攔住李二的牛車,車上的婦人們全部噤聲,無人敢言語,都直勾勾的看著麵前這群人。
李二最先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地求饒:“各位大爺,我們乃賀家村的村民,路過寶地,求不死,謝謝大爺!”
響馬子的頭臉上一道長疤,不過與君以柔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他道:“你們這些人,過我的地,不給錢想跑,沒門!”
車上的女人們嚇得一動不動,白嬸最先反應過來,掏出懷裏的十幾文錢,顫顫巍巍遞過去:“大爺,我們都是鄉下人,身上就這些,都給您,求大爺饒命!”
其他的女人也跟著拿出銀錢,君以柔看大家總共上交的不過一二兩銀子,自然曉得響馬子不會輕易放過,她跟在後麵,老實的先把錢交上去。
響馬子一看才手上二兩銀子,臉色一沉,領頭的疤痕男把銀子往地上狠狠一甩,喝道:“拿這些銀錢打發狗呢!敢私藏銀子,來人,給我把這些女人的手先剁了!”
頓時大家驚慌失措,有個女人先往來路跑,響馬子自然先抓她,那個女人沒跑出一百步,被後麵追來的響馬子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倒地抽搐,蹬腿了。
君以柔也是嚇一跳,還好她心理素質高,十幾個響馬子按住這群婦女綽綽有餘,響馬子沒找到銀子,豈會善罷甘休,他們的髒手抹上了女人們的身體,以柔長得醜,倒是沒人動,白嬸大叫:“哎喲,我一個半老徐娘,怎會遭這種罪哦,傳出去,我可活不成啊!”
君以柔看見響馬子對白嬸猥褻,急得很,她操起一根木棍,往那人頭上來了一棒,前世學過近身搏鬥,曉得哪個方位可以將人一擊致命,響馬子背後受了一擊,悶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