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岑麵露憂色:“若我無法回來,請趙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替我照顧她。”
趙鬱非蒼白的臉上有一種不舍的表情:“你要活著回來。”
“嗯。”
他拍拍趙宗主的肩膀,如往常一般。
二人在房中閑談了一會,趙宗主要劉岑出門去瞧瞧許素如何,劉岑狐疑的看著趙鬱非:“你怎地突然對她這麼上意?”
趙鬱非先前在秦郡還未見過許素,許素就逃到了燁城,待趙鬱非跟來燁城,他才對許素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這種改變,被心細如針的劉岑捕捉到。
“劉兄有所不知,在下未入燁城之時,在城外驛站宿過一夜,當夜有個小賊進我房間,貴重物品一件都未帶走,獨獨拿了我一本舊書走。”
“許素敢偷到你頭上?”劉岑看了看堯千,若是被堯千逮到,許素不得被打殘了。
“正是許素姑娘偷了我的書,因當時我不知她偷書為何,遂讓堯千放過她一馬,後來就跟著許素入了城,派人去尋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問問她,為何竊書?”
竊書也算個高雅的愛好,趙鬱非就因此對許姑娘上了心。
“那我現在替你去問問她就是了。”
劉岑道。
“此事我要親自問她。”
劉岑覺得趙鬱非偷偷摸摸的,有鬼。
他出門去廂房,瞧許素已經起身,穿衣打扮一番,竟然也是個漂亮的姑娘,而且這眉眼,生得與她爹很像。
“許姑娘,在這處可還習慣?”
許素警惕的看著劉岑:“你是何人?”
“在下劉岑,乃這間宅子的主人。”
“你就是劉岑?趙鬱非的朋友?”
“正是。”
“我.....”她曉得自己身份特殊,又是個小賊,難免被人看不起,羞赧的垂頭:“多謝救命之恩,我好些了,會盡快離開。”
“趙兄可說了,許姑娘答應留下來,許姑娘怎麼就要走了?”
“我想了想,我這樣的人,不適合待在這裏......”
劉岑道:“這是你與趙兄之間的約定,若你執意要走,也需與他解釋。”
他心底斷定趙鬱非是不會讓許素走的,許素一出這宅子,就會被人逮住,到那時,於劉岑於許素自己,都十分被動。
此時以柔做得午飯,過來喚眾人吃飯,考慮到趙宗主不能見日光,她特意將飯布置到趙宗主房中,小門房替他遮蓋了門窗等縫隙,一關門,房中漆黑一片,以柔點燃十餘支蠟燭在側,張旻第一次見這樣吃午飯,既新奇又好玩:“這樣吃飯還挺有意境!”
以柔道:“這叫燭光午餐。”
許素站在旁不敢落座,以柔瞧著她:“許姑娘坐在我身邊罷。”
許姑娘還記得自己栽贓了昭王府的三小姐,後來刺了麵前的女子一刀,她縱然臉皮再厚,還是會愧疚,更不敢與她同坐:“我.....我站著就好了。”
“許姑娘,你是為了栽贓我一事,還有刺傷我一事在內疚?”
以柔問她。
“嗯。”
許素點頭。
“那你告訴我為何要栽贓我,為何要刺殺長公主,如果理由合乎情理,我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