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張策一起去安東郡巡察,待了幾天,張策說你受傷快死了.......”以柔也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好像沒什麼大事,才放心。
她一個姑娘家走這麼長的路,路上全是難民,還有流匪以及敵軍,也不曉得她是怎麼跑來的,池歡雖然跟著她,卻不可能近身跟隨,若是有個萬一,他不敢想象......
以柔突然被麵前的男人抱緊,聽他說:“為何要孤身一人來這裏,這裏很危險。”
“好歹夫妻一場,張策說你都要死了,我不得來看看你嘛。”
“我隻是受了小傷,殿下對你說我快死了?”張策是故意的罷。
“那個渣渣以逗我為樂,還好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她突然感覺臉上溫熱的,推開劉子嘉才發現他胸膛處溢出了鮮血,劉子嘉也看到自己傷口裂開了,道:“小傷,重新處理一下就好。”
以柔替他處理了傷口後包紮起來,南方天氣炎熱濕潤,很容易發炎,劉子嘉的藥對付這種箭傷算是很有用的,可是恢複起來依舊很慢,她看著他的傷口直歎氣,好像把一年的氣都歎完了。
他倒是不大在意,目光落在以柔的脖子和臉頰上,道:“你怎麼起這麼多疹子?”
“啊?”她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這裏太悶熱了,我應該是起了濕疹,除了有些癢,沒別的反應,忍忍就過去了。”
他眼中有一絲愧疚之色:“你進入安南郡就起了麼?”
“嗯,一來安南郡就開始長,路上也沒有水可以洗澡,晚上的時候特別癢,不過我忍著沒抓,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都長了六七天了,還沒下去,晚上在野地裏反正也睡不著,我就數星星,還看了一場流星雨,那天有獅子座流星雨,你看到沒有.......”
他問:“獅子座流星雨是什麼?前幾日夜裏是看到有流星雨,那個是叫獅子座流星雨?”
“對啊,那個就是了,我不是和你說過麼,八月份出生的人是獅子座。”
劉子嘉點頭表示明白了,以柔又說:“看到流星雨可以許願,你許了願麼?”
“沒有,我很少許願。”怕願望實現不了,讓自己失望。
以柔想了想,覺得有些累了,張旻也備好了熱水,她去沐浴一番,把自己好好的洗了一遍之後,出來看見房中有好多熱帶水果,高興得抓起一個香蕉吃下肚,又吃了一種長得像芒果的東西,吃了芒果,看見有榴蓮一樣的東西,又吃了幾個下肚。
待她還想吃,劉子嘉將盤子端走:“你未吃飯,吃這麼多水果,對胃不好。”
她點頭,聞到空氣中榴蓮的臭味,笑眯眯道:“榴蓮的味道你不討厭罷?”
“嗯?”
他才曉得以柔管那種東西叫榴蓮,搖頭道:“起先不習慣,後來就好了,你愛吃,我讓人再送來。”
以柔覺得嘴巴一股榴蓮味不大禮貌,還是去漱了口,等她好了,張旻已經布了飯,軍中飯食很簡單,都是大鍋燉,以柔幾日未好好吃過東西,也不挑食了,端起碗就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