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吃了太多水果,現在吃一碗飯就覺得飽,而且是積食,她疼得捂住肚子往塌上躺。
劉岑坐在她身邊,擰著眉毛瞧她的小臉:“你吃這麼多水果能不積食麼?起來把藥喝了。”
她依言喝了藥,劉子嘉拿手給她緩慢的揉肚子,她痛苦的感覺慢慢平息,幾日來趕路的疲憊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給塌上的姑娘蓋了一床薄被,他步出房間,行往議事廳,裏頭彭副將和張旻在侯他。
彭副將從穀粱一戰後便跟著他了,雖然彭副將是二皇子張睿的人,劉岑對其也無過多戒心,彭祖此人勇猛善武,尚能一用。
三人在房中攤開地圖,從地圖上可以看見,黛青城和南疆之間有一大片廣袤的草原,南疆便是密林叢叢,山高路險,極難攻克。
前麵幾戰,大易國的玄甲軍未占任何優勢,劉岑認為必須改變策略,不能從正麵迎擊,現下卻沒有任何策略,他問了其他二人的意見,張旻道:“不如咱們采取迂回政策,聲東擊西,派六萬兵力正麵對抗,剩餘四萬人繞道到南疆皇宮中,直接取了南疆王的項上人頭,等他們群龍無首、軍心渙散之際,一舉殲滅。”
彭副將道:“南疆皇宮建立之地極其難攻克,而且你我路途不熟悉,正麵迎擊這六萬大軍可沒辦法支撐太久,他們是十五萬人馬,到時候分散了兵力,可能全軍覆沒。”
張旻道:“不然來個離間計,把他們的將軍弄過來?”
彭副將問:“怎麼個離間法?”
張旻答:“慕容連鐸不是與他們大將軍很熟麼,我記得慕容連鐸曾經救過大將軍來著,對不對大哥?”
劉岑被他一提醒,頓時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慕容連鐸說過自己前些年救過這個宇文江軍一命,故而南疆王剿殺慕容連鐸的時候,宇文將軍放了他一命。
劉岑道:“先讓慕容連鐸去離間南疆王和宇文將軍,如果將軍肯投降,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肯投降,隻能讓宇文將軍一死,南疆王這些年不理政事,思維頑固,離間他們,逼死宇文將軍是有可能的。等南疆最厲害的這位將軍一死,便有機可乘了。”
幾人在房中商議離間計的細節,一直到半夜,劉岑從議事房出來後回了自己房間,推門而進時以柔尚在睡覺,她身上的薄被落在地上,劉岑抱她到床上去,又擔心自己胸膛上的傷裂開,如果再裂開,一個月都難好,將會影響自己上戰場,他便坐在她身側,看她熟睡的顏,拿手摸她的臉頰。
臉頰上和脖子上的濕疹太癢,她睡夢中還會拿手去撓,被劉岑一把製止,以柔醒來,悠悠看向頭頂之人。
他這段日子又滄桑了一些,眉眼之間藏的事情越來越多,看得叫人心疼。
“癢麼?”
“嗯。”
他取來一瓶子藥水,仔細給她塗抹上,等她照了照鏡子,自己臉上一片紫紅色,也不曉得這是什麼藥,看著怪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