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以為可以把新娘子抱走之時,出現一個莽漢攔住他的去路:“哎,新娘子的鞋子還沒找著呢,可不能走。”
“鞋子?還要找鞋子?在哪裏?”
趙鬱非一臉蒙圈,到處張望,有人就說:“在哪裏得你自己去找呀!”
“就說呀,自己找到才能把新娘子帶走!”
趙鬱非急急忙忙在房間中翻騰起來,愣是找了半刻鍾都沒找到,有人往他耳朵邊湊了湊:“看新娘子!”
趙鬱非望向床上端坐的姑娘,跑過去說:“素兒,你起來。”
許素道:“鞋子沒找到,怎麼起來?”
“鞋子在你屁股下,快起來,你不起來,我沒法帶你走!”
所有人哄堂大笑,這個趙宗主真是個愣子,新娘子被他的話說得羞紅了臉,起身後,屁股底下果真有一隻紅色的繡花鞋。
他拿了鞋子,一把將人橫抱起,一路奔向屋外的轎攆,按照習俗,新娘子出嫁時候,腳是不能沾地的,趙鬱非身子削弱,但是今兒也拿出了渾身氣力,一口氣跑到了轎子邊,把人小心放進去,這才騎上高頭大馬回莫機山。
回到莫機山也接近正午,賓客陸續都來了,趙鬱非命人安頓好新娘子,親自站在山寨外迎接賓客。
從莫機山的大道上一人策馬行來,先前馬兒在雪地之中奔行之時,踩了個坑地,將馬上的姑娘摔落在地,沾上一身的泥水,她現今頭發上結著冰渣,眉毛和睫毛也都是白雪,身上全是泥點,模樣非常狼狽。
她遠遠瞧見趙宗主站在山寨門口迎接賓客,心道趙鬱非大白天的都不戴麵罩,怎麼不怕光了?
趙鬱非也遠遠瞧見穿著一身紅衣,披著白色狐裘的女子策馬行來,極目遠望,確認那是君姑娘,他急忙步下石階,朝君姑娘行去。
以柔從馬上跳下來:“還好趕上了!”
趙鬱非仔細打量她,見她風雪兼程而來,略微有些愧疚:“辛苦君姑娘了,你先前不是落水了麼,怎麼還過來?”
“早就沒事了,我最好朋友的婚禮,我肯定得來呀!”
趙鬱非命人將君姑娘帶進山寨,他立在門外遠眺,似乎還在等人。
以柔入了山寨之後好奇得東張西望,這個寨子修建得真有意思,到處都是溫泉和竹子,建築物也都是石頭所建,整個布局雅致錯落,人在其中很舒服。
賓客的廂房統一安排在西邊,她抓住趙家的仆從問:“新娘子在何處,帶我去。”
等她到了趙鬱非的新房,推門進去,喚:“許姑娘。”
許素聽見君姑娘的聲音,驚喜得掀開頭帕:“你怎地來了,我以為你來不了呢!”
以柔仔細端詳許姑娘的臉蛋,上了胭脂和唇彩,真是個標準的大美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成親,我當然得來送賀禮呀。”
她把自己一路小心保管的賀禮拿出來,給許素仔細講解:“護膚油和麵霜一日用兩次,香膏是沐浴過後使用的,這些都是好東西,外邊買不到的。”
許素紅了眼睛:“你自己都摔成這樣,還把這些東西保管得這麼好。”
“我沒事,摔在雪地上也不疼,就是衣裳髒了,我想洗個澡換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