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笑了笑,同她在草原上策馬飛馳了整個下午,雖然還是三月,二人全都大汗淋漓,到了日暮方才回到耿於。
一抵達自己所居住的帳子,如妃身邊的女官過來告訴她馬上會有篝火宴會,娘娘讓她準備準備。
以柔應下之後先回帳子洗浴,照例穿著一身男裝出來,正見從陛下身側回帳子的劉將軍,二人遠遠對視了一會,以柔主動上前同他打招呼:“劉將軍,好久不見。”
劉岑一路騎馬而來,身上很是難受,正準備回去洗個澡,看見以柔做了男兒郎的裝扮,俏生生的立在那處,竟然比尋常男兒更俊美,不禁看傻了眼:“夏若郡主晚上來參加篝火宴會麼?”
“嗯,娘娘叫我也要去,聽說草原上的烤全羊特別好吃,我一定要多吃一些。”
“其實草原上的酒也別有風味,若是郡主能喝,可以嚐一嚐。”
二人做了一些尋常的寒暄,大易國的人看見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看見劉將軍這麼英俊的男子,不想同他說話的女人是很少的。
不遠處的夏丹看見兩個男人在一處說話,不曉得為何,她眼中,夏若長得比劉將軍跟吸引人。
以柔同劉岑寒暄了幾句,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汗味,曉得他多日未好好清理自己,說:“你等等。”
她掉頭回了自己帳子,取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工皂,這東西比皂角用起來更舒服,她還往裏頭添了一些香料,用過之後身體上會有香味。
劉岑接過她的東西,看著圓圓的白白的,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做的肥皂,你洗澡的時候擦在身體上,然後用水洗幹淨就可以。”
“肥皂?”他不懂這個名詞。
“肥皂就是.......我們用來清洗身體的一種東西,和皂角的用處一樣,這樣說你懂了罷?”
他含笑點頭,拿著肥皂回了自己帳子中去了。
以柔看著他的背影,一轉身就被虹殊郡主攔住了去路。
虹殊把方才的一幕全看在眼中,道:“夏若,你和將軍真有一腿,怎麼,不敢讓其他人曉得?”
以柔擺擺手表示自己很無辜:“我和將軍寒暄幾句都不行了?誰規定的?再說,我有避開其他人麼?這地方這麼開闊,來來往往的人可多了,你胡說也得有根據嘛。”
“上回陛下大壽,你送的那副百壽圖真是出盡了風頭,不過這一回,我不會再讓給你了,晚上等著瞧。”
“哈,誰要跟你比了?你太自以為是了。”
“你就是害怕,昭王府的三郡主怎麼可能跟將軍結姻呢,所以一直偷偷摸摸的,拿晴兒擋劍,你們卻暗度陳倉。”
以柔的美眸閃過一絲厭惡:“虹殊,咱們還是姐妹,你怎麼跟小人一樣揣測姐妹的心思呢,我與將軍清清白白,你侮辱將軍的品行,恐怕他曉得了,不僅不會喜歡你,反而會憎惡你。”
“我天生一副不服輸的性子,咱們張家的姑娘不都是如此麼,好歹我也是嫡出,而你隻是個生長在鄉野的,粗鄙的庶出的孩子,論輩分,見了我你得恭恭敬敬的行禮。”
以柔剜她一眼,張虹殊此人怎麼這麼惡心,原先看她人模狗樣的,現在就變成這麼惡心的嘴臉,以柔想吐她一臉,說:“有什麼招數晚上就使出來,我等著你呢。”
說罷,她微笑著轉身離開,張虹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晚上她就要讓夏若當眾出醜。
夜裏的篝火宴會如期舉辦,光昭帝在上座,拓跋翎比他低一些,以柔和如妃、錦安坐在一起,張策、張潺二人在一起,其他人則隨意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