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中間的一堆篝火飲酒說笑,拓跋翎安排了一眾美妙的胡女圍著大家跳舞,胡女一個個都是露出肚臍眼的短衣加長裙,她們抬腿踢足之間裙底風光一覽無遺,在座的男人都看直了眼睛,一眾朝堂大臣也是把持不住,偷偷瞄人家裙底。
這場上唯獨兩個男人沒看,一個是太子張策,另一個是劉岑。
以柔作為女人都很喜歡亂瞄,夏丹以為她是男子,亂看也正常,不禁倒了一盞酒,跪在以柔跟前:“夏若,我敬你這一杯酒。”
以柔看著酒盞之中晃動的液體,不曉得這酒是多少度,萬一喝多了出醜,可是丟死人了,如妃在旁笑道:“夏若,你快接呀,夏丹公主的酒可不能拒絕。”
她猶疑了一下,接過酒盞道:“夏若謝過公主。”
以柔不曉得,夏丹公主極少主動給人敬酒,但凡她敬酒,就是對這個人有意思,拓跋翎在旁見了,即刻明白夏丹的意思,道:“陛下,我妹妹對這位公子有意,可否請陛下賜婚?”
光昭帝一聽,偏頭望向被那盞酒弄得暈乎的夏若,看她一副少年郎的裝扮,失笑半天,未等他開口,夏丹主動上前:“臣女對夏若公子一往情深,請陛下成全。”
其他的大易人都曉得夏若的真實身份,隻怕胡族這些人還不曉得,張策玩味得盯著麵上兩坨紅暈的夏若郡主,張潺卻是一臉關切,如妃在旁掩嘴笑:“夏若,今兒你可是出盡了風頭。”
以柔以手扶額,那杯酒下肚後,後勁很足,她連麵前的人都看不清,就差閉眼睡過去了。
劉岑看她的樣子,心道不好,這丫頭不勝酒力,胡族的酒又格外烈,男子喝了都抵不住,她可別真的睡著了。
正當劉岑擔憂以柔之時,夏丹看夏若喝醉了,急忙過去扶她,卻被虹殊郡主搶先一步:“夏若,不能喝酒就別喝了,夏丹公主都向你求親,你也不告訴她其實自己是女兒身。”
以柔抬眼看了看虹殊,麵前的女人微微一笑,不顧旁邊的夏丹和拓跋翎詫異的神情,伸手拔下以柔插在發間的玉釵,一頭烏黑如緞的長發散落,夏丹分明看見一個俊美的少年郎變成了絕豔的美嬌娘。
以柔尚不知發生了什麼,拿手摸了摸頭,赫然被自己散落的長發驚醒,在古代,於人前散發披麵是一種恥辱之刑,相傳三國時期的大美人甄宓就是散發披麵嘴裏塞糠而死,曹丕故意用這種方氏羞辱她。
這個張虹殊,簡直不要臉!
如妃嗬斥虹殊:“你為何取她發釵?故意羞辱她?”
虹殊哭訴:“娘娘,臣女隻是想替夏若告訴夏丹公主,夏若其實是女兒身,請娘娘息怒。”
如妃對虹殊很是生氣,齊王上前替虹殊求情:“娘娘,虹殊隻是年少不懂事,絕無惡意。”
光昭帝看見這一幕不禁笑起來:“隻是小事,虹殊與夏若乃姐妹,怎會有害人之心,去重新梳個女兒家的發飾出來即可。”
如妃急忙命女官把夏若送回帳子中去梳發,以柔此時的酒已經醒了大半,完全是被張虹殊這個女人惡心醒的,她起身之時輕輕剜了張虹殊一眼,跟著女官回帳子中。
外頭眾人又接著喝酒取樂,張策對劉岑道:“你的小丫頭被張虹殊羞辱了,可有不平?”
劉岑默默喝酒:“還得仰仗太子殿下替我把齊王搞定。”
張策淡笑,敬他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