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急忙命人請來隨行禦醫候著,收拾了鋪榻,等陛下被送回來,以柔見他是摔傷了手臂,拓跋翎把自己的大夫也喚過來,如妃卻隻允許大易國的禦醫上前診治,確認陛下隻是有些骨折,便正骨,上夾板,一眾大臣和皇子過來請安,也就是看望受傷的光昭帝,張潺甫一進門就奔向陛下,跪地痛哭:“父皇,您要保重龍體。”
陛下本來覺得騎馬摔傷是常有之事,無甚大礙,張潺哭得跟個孩子一樣,叫陛下想笑:“朕又沒死,你哭什麼,快起來,成何體統!”
張潺結結巴巴的說:“兒臣看到父皇摔下馬匹,心都揪起來了,幸好父皇無甚大礙,日後還是不要騎馬了,兒臣害怕!”
其他朝臣見三皇子張潺如此仁厚,紛紛點頭,陛下卻不大高興,道:“男子漢,動不動就哭,怎麼成大器!”
張潺抹了淚,退到一旁去,光昭帝的眼睛落在張策身上,張策一直是那張沒表情的臉,他上前道:“父皇,兒臣那處有一種藥對跌打損傷和筋骨問題特別有效果,已經命人去取來,望父皇保重龍體,早日康複。”
張策此人說話,不帶感情,而且極其冷靜,相比於張潺,光昭帝對張策的反應就不大滿意了,說:“命人送來就是,你們都下去。”
劉岑跟著眾人退下去,如妃和夏若還在陛下身側,如妃道:“陛下,你是為何墜馬?”
“在馬上之時,忽然一陣頭痛,就墜下去,可能是吹了風的緣故,休養一陣就是。”
“可要提前擺駕回京?”
“過兩日就回去。”
以柔聽完他們二人的對話,得了如妃的允許,退出內室,她一路步回自己的帳子,進入帳子後,突然被人從後抱住,那人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上:“以柔。”
劉岑方才趁人不備進了她的帳子,想著她都快走了,相聚的時日不多,便少了很多顧忌。
她回身道:“陛下可是因為中毒才覺得不適?”
“嗯。”
“哎。”
以柔輕輕歎口氣,望了望外頭:“你這樣來會被發現的。”
他俯身吻她:“你都要走了,我以後沒機會了。”
她抵不住劉子嘉的軟磨硬泡,與其耳鬢廝磨到半夜,劉子嘉才溜出去,以柔攏了攏自己身上不整的衣物,沉沉睡去。
翌日,除了光昭帝,其他男子又去打獵,如妃特意命錦安也去,錦安馬術尚可,打獵就不行了,她幾番推脫後,如妃喚來柳照:“柳公子,本宮素聞你騎射了得,今日錦安公主托你照料,務必為本宮獵得一頭純白的狐狸回來,本宮想用狐狸毛做一對手套。”
柳照心道如妃娘娘為何要把錦安公主交給自己,他們二人一向也沒說過話,更別談一同出遊了。
無奈是如妃所吩咐的事情,柳照隻得依言,錦安一臉不情願的跟著柳照步出帳子,柳照為她挑選了一匹汗血寶馬,他自己乘坐的是一匹純黑的駿馬,二人跟著大部隊策馬離開耿於,朝北邊的草原行去。
劉岑今日沒有參加狩獵,他在帳子中看書,中午用午飯的時候,拓跋翎的仆人進來布飯,每樣飯食都被宦官試吃過,這些人吃了沒問題,以柔不禁好奇,為何陛下吃了就有事?
如妃坐在陛下身側同他閑聊,看見飯食布置好了,突然說:“今日好像就劉將軍沒去狩獵罷,不如把他叫上,一道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