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輕鬆,一打仗,誰曉得勝負輸贏,最慘的就是當地的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大易國這兩年的戰事太多,國庫空虛,民不聊生,再提打仗,誰都不想打了。
以柔不喜歡聽男人們聊政事,和一桌子好菜戰鬥,劉岑同張策和齊王說了一會話,想起了什麼,偏頭看她低頭猛吃,靜靜的遞了一杯熱熱的米酒過去,她看了一眼,端起來喝了幾口,胃中算是飽了。
虹殊郡主看見兩個人的小動作,臉色黑成鐵,對以柔說:“夏若,你以前不在京城,不曉得劉將軍小時候救過我的故事罷?”
“啊?他救過你?什麼時候的事情?”以柔好奇的問。
“在我六歲那年,將軍在馬場救過我。”
聽虹殊說了一遍她和劉岑的故事,以柔臉上有些鬱悶,問將軍:“你真的救過虹殊?”
劉岑淡看了對麵的姑娘一下,回頭對以柔說:“虹殊郡主六歲那年,本將應該是十二歲,本將記得,十二歲那年,自己去了南方遊學,根本不在燁城。”
這話一出,虹殊臉都白了,顫顫道:“將軍不會記錯了麼,那一年我真的是被將軍所救。”
劉岑道:“本將記性很好,從我三歲開始,所救的每一個人,都能準確說出地點和名字,如果真的救了郡主,肯定忘不了,我看,是郡主自己記錯了罷。”
虹殊羞得低下了頭。
張策道:“對了,陛下臨行前還提過一句,拓跋翎請求和親,陛下看虹殊生長在北方,對此地有感情,與胡狼也應該能談得來,準備讓虹殊來做這個和親公主。”
齊王和虹殊紛紛吃驚,以柔卻樂不可支,這種破事終於不是落在自己頭上,甚好!
劉岑慢慢飲杯中之酒,嘴角似有似無有一抹笑意。
和親之事,有人歡喜有人愁。
用過晚飯之後,劉子嘉同以柔一道回房,以柔喝了一盞酒,渾身的疲憊都釋放出來,趴在塌上軟綿綿的,劉子嘉去沐浴一番之後出來,點了一盞油燈在幾案上,將小火爐撥弄得更熱乎了,上榻摟著以柔,跟她說了好多燁城發生的事情,以柔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對她說:“傻丫頭,餘生請多指教。”
翌日大早,一行人從穀粱城啟程返回燁城,路上統共用了十七八日,因為天冷又下雪,到處都泥濘不堪,非常難走,好不容易回到了燁城,以柔先回了昭王府,王爺和王妃都等在門外迎接她。
王爺這段時日好像又蒼老了一些,以柔看著有些心疼,急忙上去給他福禮:“爹爹,夏若回來了。”
昭王的眼睛卻是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神中意味不明,以柔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臉上一紅,先前騙過王爺自己有身孕了,這會都得有七八個月大了,為何還是平的?
她急忙解釋:“女兒被張睿劫持到耿於之後,孩子沒有保住.......”
說罷就往外擠了兩滴眼淚,她都被自己惡心到了。
昭王眉頭一擰,對王妃道:“快快,給燉上烏雞參湯,夏若身子虛,好好給調理調理。”
王妃點頭,拉起夏若的手往府中走,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後,夏若就入宮麵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