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多少銀子,成親了以後全都上交!”
“成,我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不早就說好了麼。”
他輕輕牽起以柔的手,跟著王爺和王妃步上馬車,一行人徐徐朝燁城而去。
宅子在建,還得下聘,下聘之後就實打實的要開始準備新家的東西了,除了東西,當日的酒宴得去請廚子,宅子裏要請一些仆婦和小廝幫忙灑掃,宅子的護衛有一批手下擔著,劉子嘉把護衛這一塊全部交給張旻,其他的各個方麵,劉子嘉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他又沒成過親,又沒有父母幫襯著,便把趙鬱非給請過來,趙鬱非來的時候帶了一大批的人手,先在劉子嘉的私宅中住下,等過段日子新宅子建好就可以把人安排進去,開始真正的忙碌。
馬上就到了大年三十,以柔說好了中午在王府吃團圓飯,晚上就去和趙鬱非他們過節,王爺和王妃曉得她與新女婿感情甚篤,沒有攔著她,就說了一句:“過了年就不能再見麵了,要規規矩矩的在閨房中待著,直到成親。”
她點頭答應。
因為府中忙著成親的事宜,團圓飯就簡單了許多,王爺頭上的白發愈發的多了,以柔想起許素的孩子還在等自己取名字,不禁問王爺:“爹爹,如果夏若的孩子還在,你想給他取個什麼名?”
王爺不知為何她突然提這一茬,說:“如果是男孩,本王就叫他端彥,如果是個女孩,就叫憐苔。”
端彥這個名字還看得過去,憐苔就要惹眾怒了,昭王一看就是在懷念霍夫人,用了霍夫人的閨名,王妃在旁臉色淡了淡,沉默不言。
以柔悄悄把名字記下,晚上去劉子嘉宅子裏的時候,趙鬱非在院子中哄孩子,她也是第一次見小魚兒,塞了個大紅的利是在孩子懷中,那小孩本是哭哭啼啼的,聲音格外響亮,一見以柔,“咯咯”大笑起來,趙鬱非問小魚兒:“你是討厭你爹,喜歡你幹娘麼,好,讓你幹娘帶你!”
他把小魚兒交到以柔手上,掏出那個利是:“有一百兩金子麼?先前你從我這裏贏走的錢我可都記了數目的,會慢慢問你要回來的。”
這人還真小氣,以柔道:“就給了十兩銀子,多了沒有,嫌少還我。”
趙鬱非癟嘴:“小氣包子。”
他把利是拿走,進入房間中,給了許素,許素正換下被小魚兒吐奶吐髒的衣物,隨手打開利是,裏頭赫然是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問:“誰這麼大方?”
“是三郡主。”
許素睜大了眼睛,急忙穿好衣服:“好久沒看見她了。”
臨出門趙鬱非抱住她,在她耳邊問:“晚上你跟誰睡?”
“當然是小魚兒。”
許素從生產之後,每日夜裏都要喂奶,怕吵醒趙鬱非,就與他分房住了,趙鬱非心底賭氣,說:“那就不準你去看她了。”
他一把將人拖回屋子裏,趁著團圓飯還沒做好,先解了燃眉之急。
以柔不曉得趙鬱非進房間去叫許素怎麼叫了這麼久,眼看天黑,她就把孩子抱到劉子嘉的房間裏去,劉子嘉在裏頭看書,掀眼看見以柔抱著小魚兒進來,那小孩不大喜歡劉子嘉,進屋就開始哭,以柔哄了半日,也不見小魚兒笑,不禁垂頭喪氣:“小孩真難帶。”
劉子嘉說:“讓師娘來。”
“哎!”她驚道,“我師娘來了燁城?”
“嗯,在做飯。”
她急著抱孩子去灶房,立在門口,怔怔看著裏頭兩個熟悉的身影,赫然是她的師傅和師娘,二人沒有什麼變化,笑吟吟的看著門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