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裏回來,楚江流一直很小心,可總覺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他加快步伐,竄了幾條巷子,直到那人沒能跟上自己,便躲了起來。
與自己想的一樣,他剛躲起來,跟在自己後麵的人就跟上來了,轉了好幾圈也沒找著自己。等那人走近自己之時,楚江流一下子跳了出來,將那人撲倒,短刀抵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喘著粗氣,看著他:“少主,末將是魯春秋!”
借著月光,楚江流將那人的臉看清了,這張臉還真是與魯副將有些相似,而且年紀與魯副將之子相仿。
即便這樣,楚江流還是很謹慎:“你怎麼證明自己就是魯春秋?”
他剛想去找魯春秋,這家夥就出現在自己麵前,楚江流自然是心有疑惑的。麵對楚江流的質疑,那人便說起了兒時的事情。
楚江流聽得很認真,這小子小時候就是個孩子王,見了自己也很囂張。楚江流看不過去,將他揍了,好在父親與魯副將趕來得及時,不然這小子的親娘都認不出他來了。
這樣的事情,的確隻有他們四人知道,其餘兩人都死了,楚江流將匕首拿開,從這小子身上起來,一把將他拉起來:“你小子,小時胖得很,怎麼長大了身板這般瘦小?”
“還不是父親逼著卑職讀書,天天之乎者也,都不給練武,身板自然單薄了許多!”
魯副將雖說個粗人,可他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文人墨客,逼著魯春秋讀書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他找魯春秋是為了讓魯春秋打造武器,可魯春秋說自己這些年來,專心讀書,楚江流歎了口氣:“本來還想找你打造一件武器呢,沒想到你這些年都讀書去了,還把自己讀傻了!”
聽到要打造武器,魯春秋的眼睛立馬亮了:“少主,這些年父親母親都逼著我讀書,可父親打造武器的手藝並沒有失傳。”
雖然這送上門的魯春秋能打造武器,可楚江流也不敢輕易拿出圖紙,畢竟他的底細他還沒有查清楚。
他的目光沒從魯春秋身上移開:“我聽聞你從軍了,為什麼會在這裏?”
“卑職剛到邊關,就遇到了突襲,突襲我們的人不是錫蘭部落,而是關中的將士,將大帥及軍中叫得上名號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我父親也在裏麵……”
說著,魯春秋哽咽了,眼眶也紅著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魯春秋提及那夜的事情,楚江流也陷入回憶之中,一下子也愣住了,回過神來時,天都快亮了。
他不願將魯春秋帶在身邊,怕他有問題,如今他除了楚江雪,誰都信不過。看了魯春秋一眼:“天要亮了,你我自行離去,免得被人撞見。”
“少主,卑職要怎麼找你?”
“這才剛碰麵,你就想知道我的安身之所,狗皇帝派你來的?”說著,楚江流又將匕首抵在魯春秋脖子上。
這小子還挺慫,立馬不問了:“少主,卑職在晚亭旁的農舍,少主要是有什麼疑問,就直接來找卑職好了。”
既然這小子說了自己的住處,楚江流也就離開了,他走的時候,故意放慢腳步,讓這小子能跟上自己,可魯春秋並沒有跟來。
回到農舍的時候,楚江流總覺得自己疑心太重了,可細想一心,自己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做錯的,也就不再去想這事了。
雖是正月,可太陽卻時常掛在高空,灰蒙蒙的冬天似乎是過去了一樣,赫連邊退燒之後便出了寢殿,想去院子裏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