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兩清了嗎?他這是和我們耗上了……他那人你不了解,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明玉氣急敗壞地說道。

“沒想到還有比我更無賴的人……別理他,看他能把咱們怎麼樣?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柳中原憤憤地說道。

忽然,他一把拉住明玉的胳膊,緊張地說道:“他說喬巧卷款跑掉了?”

“不可能。瞎編的……再說喬巧又不是我招來的人……”明玉心裏盡量為自己開脫。

“她會不會因為丟了那筆錢沒法交差,幹脆來個破罐子破摔,真的卷款跑了……”柳中原驚魂未定地說道。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不過,他說會所虧損純粹是胡說八道……很明顯,他這是在報複我們,這點錢對他來說算什麼……你說他會不會讓人和咱們打官司?所有的賬可都是他們做的,到時候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明玉擔心地說道。

“不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許他隻是想嚇唬我們一下……本來他是想把我送進監獄,結果沒有達到目的,所以變著法子折騰我們,目的就是讓我們不得安寧……”柳中原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中原,我好害怕,人家都說他和黑社會有關係,他要是想收拾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明玉抱著男人的身子直打哆嗦。

“哼,我有辦法讓他不敢對我們動手……如果我們這樣偷偷摸反而讓他肆無忌憚地算計我們,幹脆就跟他明著幹,我們隻要一出事人家就知道是他做的……”柳中原說道。

“怎麼明著幹?你連他的影子都摸不著……”

“哼,他不是省政協委員嗎,我明天先去告他一狀,就說他利用職權欺壓老百姓……對了,和你一起投資會所的那家公司到底是什麼公司?”

“我哪知道?協議上寫的是起龍國際投資公司,我也沒見過他們的人,劉源拿來協議我隻是簽了一個字……誰能想到……”明玉沮喪地說道。

“明玉,這些事情我看你還是問問韻真,明天我去找一個律師谘詢一下……另外咱們也別住這裏了,我已經把韻真的那棟別墅租下來了,今後做為公司的辦公室,咱們先搬到那裏躲幾天,等到柳家窪的項目定下來,咱們就搬到那裏去住,劉源要是敢去那裏鬧事,有他好看的……”

明玉越想越害怕,抱著柳中原泣道:“中原,我都不好意思去見韻真……你逼著她給咱們貸款,她還這樣幫我……要不算了吧,咱們也別搞旅遊開發了,帶上那筆錢去找你媽去吧,我肚子裏有孩子,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柳中原心想,這話也太不吉利了,找誰也不能去找自己的母親,她早就含笑九泉了。可明玉說的也沒錯,肚子裏懷著孩子讓她擔驚受怕的總不是個事,可那筆眼看就要到手的貸款就那麼輕易放棄?多好的機會,一輩子也就碰到這麼一次,不管怎麼說也要搏一回。

“明玉,我已經給韻真送了一個大禮,我們不欠她人情……咱們先熬幾天,等那筆貸款一到手,我就給你雇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劉源這種人不能怕他,你越怕他,他就越來勁,我們隻要小心點,別讓他鑽了空子就行……難道他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這次你被派出所抓去,都怪我粗心大意,今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那韻真說沒說什麼時候能把錢給你?”明玉問道。

柳中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應該很快。現在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我看韻真的意思是想通過我趁機給自己弄點錢,把不但把她妹妹安排在我們的公司裏當財務,還把她那個情人安排進來當副總經理,不信你看著,錢下來之後,她肯定就要和我談分成了……”

“他妹妹?韻冰不是說想去電視台工作嗎?”明玉驚訝地問道。

“你傻呀,電視台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到公司掛個名就必須給她開一份工資,一個在部隊唱歌的,懂什麼財務,他們也就是代表韻真在公司看著我,她不放心這筆錢呢。”

明玉說道:“我覺得這倒是好事,你想想,如果能把韻真或者她的家人拉進公司,將來隻會對你有好處,說實話,你在這裏要關係沒關係,要靠山沒靠山,將來怎麼拿項目做生意,如果有她家裏人幫著,說不定你還真能幹一番大事呢。”

柳中原笑道:“我當然知道這裏麵的好處,如果光是開兩份工資,我還求之不得呢,就怕韻真心太黑,說不定她還想通過她妹妹和自己的情人來控製公司呢。所以,我的最後底線是我們兩個必須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給她,再多的話,我可不答應。”

明玉心裏還想著劉源的威脅,總是提不起勁來,淡淡地說道:“等錢到手了再說吧,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你那些光盤已經給她了?”

“給不給都一樣,她心裏也清楚,這種事情隻能是君子協定,其實我就複製了兩張光盤,就算全部交給她,她也不會相信……隻要她說話算話,這玩意對我也沒什麼價值,充其量也就沒事的時候自己欣賞欣賞……”

柳中原說著,腦子裏就想起了視頻中那些場景,禁不住又有點蠢蠢欲動,把明玉摟在懷裏,一隻手伸進去活動起來。

明玉說道:“你要麼把那些視頻全部刪掉,要麼交給我保管,放在你手裏我不放心,誰知道什麼時候你又會打她的壞主意……”

柳中原一翻身把明玉壓在下麵笑道:“你是不是擔心我上她……”

明玉哼了一聲,幽怨地說道:“難道你不想嗎?我就知道你對她一直不死心,她現在可已經有男人了,小心他把你這玩意割了……”

柳中原趁著明玉的扶持,一下就進去了,哼哼道道:“想想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那玩意還是留著吧,就交給你保管,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起碼可以給我們提提興……你不是也經常偷偷看嗎?”

明玉摟著男人哼哼道:“你要是喜歡那樣……人家也可以做給你看……別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你說,你說……人家那點不如她了……”

柳中原見女人做出百般媚態,一時動情,雙手摟緊了女人的脖子,低聲道:“還是我的小玉兒最好……最清楚老公喜歡什麼……快告訴老公……喜不喜歡……”

明玉在他的臉上舔來舔去,呢喃道:“喜歡……人家為了和你……這樣……什麼都不要了……隻求你疼人家……”

柳中原耳朵裏聽著明玉的叫聲,腦子裏想著韻真在視頻中的迷死人的媚樣,哪裏還忍得住,要不是考慮到明玉肚子裏的孩子,真想好好瘋狂一次……

遠在辦公室的韻真好像感應到了柳中原對她的欲念,坐在那裏神思恍惚,兩隻耳朵一陣陣發燒。她還迷信地認為肯定是吳世兵在暗地裏咒她。

其實,自從柳中原在電話裏說出劉蔓冬三個字,她的腦子就一刻都沒有閑下來過。她還依稀記得上次在明玉的開業典禮上見過的這個女人,隻是麵容有點模糊。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個女人打過交道,在那次開業典禮之前她們就是兩個完全不想幹的陌生人,生活軌跡根本就沒有發生交叉的可能性。

但是,當柳中原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因為一些事一些人一個特殊的場合,她似乎隱隱發現了自己和她之間的某種微妙關係。

很顯然,在開業典禮之前,明玉肯定也不認識劉蔓冬,即便聽說過她的名字,那也是因為她經營的那家頗有名氣的模特公司,絕對不會有什麼來往。那麼劉蔓冬出現在會所的開業慶典上,隻有一個解釋。她是劉源邀請來的客人。

這麼說來,她對自己感興趣肯定是和劉源有關,而劉源又和吳世兵穿著一條褲子,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事情的上,說白了,劉蔓冬想買那些視頻,肯定是和劉源和吳世兵有關係。

隻是,柳中原沒有說清楚,他怎麼知道劉蔓冬對那些視頻感興趣呢?而劉蔓冬又是如何知道他的手裏掌握著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視頻呢?

劉蔓冬和吳世兵、劉源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從表麵上來看,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共同的利益,劉蔓冬的公司從來就沒有在自己的銀行貸過一分錢,更不要說和自己有什麼過節,她為什麼要出大價錢購買自己的視頻,難道她隻是為了錢,為了把這些視頻高價賣給劉源或者吳世兵?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也許她通過某些渠道了解了自己和吳世兵之間的這場爭鬥。比如,她也許和劉源熟悉,並且從他那裏得知了自己和吳世兵的矛盾,所以就想趁機賺點錢,畢竟她也是個生意人,不會放過賺錢的任何機會。但是,問題又回到了開始的位置,她怎麼知道柳中原手裏有這種視頻呢?難道她看見過?

想到這裏,韻真不僅僅是耳朵發燒,整張臉都燒了起來,如果這些見不得人的視頻已經被泄露的話,一旦傳開來,自己就可以找座深山當尼姑了,即便當尼姑可能都當不安穩。起碼吳世兵會想辦法跑去看猴一樣羞辱自己呢。

所有的答案還是在柳中原那個混蛋手裏,在這些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那筆貸款絕對不能給他辦,否則,到頭來既被他敲詐又沒有保住秘密,非後悔死不可。不過,他既然下定決心透露劉蔓冬這名字,想必也不會再隱瞞其中的秘密了吧。

劉蔓冬,劉蔓冬。韻真嘴裏念叨著這個陌生女人的名字,一邊看看表,盼著趕緊到下班時間,馬上找柳中原這個王八羔子問個清楚。

不知道劉蔓冬這個人也就罷了,一旦知道真的有這麼個買家存在,韻真頓時就急迫起來,一想到吳世兵有可能會掌握這些視頻,那種威脅感迫在眉睫,真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