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原聽見門鈴響趕緊跑過來開門,他還以為是韻真回來了,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男人。他把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確定這是一個有錢的主,並且肯定是奔著韻真來的,於是,心裏麵本能地對他有種敵意。

“你找誰?”

王子同沒想到在韻真的家裏竟然有個男人,並且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是韻真喜歡的類型,心裏頓時就醋意十足。

媽的,居然問老子是誰,老子住在這裏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裏溜達呢。祁紅竟然說自己的女兒這些年一直都是單身,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清楚還是故意在隱瞞自己。這不,家裏都養起男人了。

“你是誰?”王子同以主人的口氣冷冷地問道。要不是柳中原一隻手撐在門上,他早就自顧走進去了。

柳中原一聽男人的口氣,不用說,肯定是韻真的相好,要不不可能這麼橫。這婆娘,真沒想到暗地裏有這麼多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裏的那段時間裏,這些男人都被她藏在什麼地方。自己剛剛離開幾天,一個個都回來了。這個臭婆娘,怎麼對自己就這麼吝嗇呢?

“哎,我問你找誰啊,你管我是誰呢?”柳中原放開嗓門吼道,一條手臂揮舞著,那架勢就像隻好鬥的公雞。

“我找韻真,你叫她出來……”王子同畢竟以儒雅著稱,覺得自己犯不著和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爭風吃醋,同時,對方高大威猛,論武力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就直接向韻真叫板。

“她不在這裏?別地兒找去。”柳中原說著就要關門。

就在這時,韻冰和明玉聽見柳中原口氣不善,馬上就走了過來,定睛一看,忍不住都驚訝地叫了一聲。

“姐夫……你,你怎麼到這來了?”韻冰趕緊拉開柳中原讓王子同進來。

“冰冰……你在這啊……”王子同看看明玉又看看柳中原。作為韻真的閨蜜,王子同不可能不認識明玉,一看見屋子裏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前小姨子,王子同剛才的那股醋意頓時就沒了,心裏還怪自己疑心太重,差點冤枉祁紅和韻真母女兩。

“姐夫,你是來找我姐的吧……她早就不住在這裏了……”韻冰叫著姐夫,臉上就泛起了兩朵紅暈。

“那你們是……”王子同說著瞟了明玉和柳中原一眼。

明玉笑道:“子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難道你沒有給韻真打電話?”

王子同把手裏的那個盒子遞給韻冰,然後走到房子中間,一邊轉著身子四處查看一邊點上一支煙,那神情就像是主人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中原現在算是明白這個男人的身份了,沒想到他不但是韻真的相好,竟然還是他的前夫。作為男人,他憑著直覺就能夠感覺到王子同和韻真之間的故事並沒有結束。

不過,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既然人家以前是夫妻,自己也就沒必要和他爭風吃醋了,說不定自己剛才那樣子已經引起明玉的注意了。

不過,他見王子同像個主人一樣掃視著房子,心裏麵還是有點不自在,於是甕聲甕氣地說道:“這屋子現在已經不是韻真的家了,我把它租下來了,現在是我的辦公室。”

王子同轉身盯著柳中原傲慢地看了他幾眼,然後扭頭看著韻冰疑惑地說道:“冰冰,你也是這家公司的?”

韻冰點點頭,說道:“是呀,我們公司剛成立,還沒有開張呢。姐夫……到時候還要求你幫忙呢,我聽說你手裏有好多大項目呢。”

子同對自己這個小姨子頗有好感,並且在他和韻真冷戰的那幾年裏,兩個人之間還有點曖昧的關係,當然,那時候韻冰還是一個小姑娘,被他連哄帶騙的差點就上了

他的床,不過,韻冰卻並沒有為這事反感他,反而在知道了姐姐和他的不幸之後心生同情。暗地裏她比母親還盼望著兩個人能夠破鏡重圓呢。

“你們都投資什麼項目?”王子同這話是衝韻冰說的,對柳中原和明玉卻不屑一顧,其實他早就知道明玉給別人當小三的事情,心裏也不怎麼看得起她。

韻冰剛想開口,柳中原生怕她泄露了商業機密,趕忙插話道:“我們也就做一點小生意,哪能和你這個大老板比呢……”

王子同聽出了柳中原語氣中的嘲諷和酸意,嘿嘿冷笑了幾聲,扭頭看著韻冰說道:“冰冰,我不是說讓你來我的公司嗎?待在這種小公司有什麼前途?”說著,又轉身對明玉說道:“你也別待在這裏了,和韻冰一起來我公司吧,我現在正需要人呢。”

柳中原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當著自己這個總經理的麵肆無忌憚地挖人,且不說他能不能把明玉和韻冰挖走,這份壞心眼就讓人無法忍受。

“姓王的,你怎麼說話呢?你以為你了不起啊,你要是牛逼的話也不會從美國跑回來了,我看是在那邊混不下去了吧……你可以走了,這裏不歡迎你……快滾……”

王子同聽得惱羞成怒,可又不想和這個沒文化的小老板一般見識,於是衝韻冰說道:“冰冰,走吧,我們吃晚飯去……我還有事對你說呢……”

韻冰看看柳中原和明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自己的包跟著王子同往外走,柳中原氣的渾身直顫,可又不好阻攔,隻好對韻冰說道:“不許你跟他說公司的事情,別忘了你可是公司的股東……”

韻冰沒好氣地說道:“你放心,我是去吃飯,又不是去談工作……”

看著兩人走出門去,柳中原恨恨地吐了一口,罵道:“裝 逼犯。”

明玉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像一點都沒變,看來他是衝韻真回來的也說不定。”

“你不是說韻真恨死他了嗎?”柳中原邊說邊拿過王子同帶來的那個禮盒。

“他們之間的事情有點特殊……其實,如果他是個真正的男人的話,韻真肯定舍不得和他離婚……”

“你說什麼?他不是男人?難道他是娘娘腔?”柳中原邊說邊解著禮盒上的綢帶。

明玉瞥了柳中原一眼,低聲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韻真和他結婚這麼多年竟然還是個雛女……”

“你說什麼?”柳中原一雙眼睛睜得像個銅鈴似的。

“哎呀,你小聲點……”

明玉好像怕人偷聽似的四下看看,這才低聲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和韻真在這裏喝酒,她喝多了一點,告訴我說她和王子同離婚,就是因為他幹不了那事……聽說他那東西隻有這麼大一點點……”

明玉說著,還用兩個手指比劃著大小。同時心理有種報複的快 感,剛才王子同對她表現出的那副愛理不理的傲慢態度激怒了她,她心裏清楚他為什麼看不起自己。

柳中原愣了一下,隨即就爆發出一陣大笑,好半天才忍住笑,幸災樂禍地說道:“我一看這小子就是個……”

說著話,柳中原一把就把明玉摟在懷裏,低聲道:“看來男人光有錢也不行,關鍵還是要有一隻好鳥……不然再好的女人也會拋棄他,這小子明顯就是被韻真拋棄的倒黴蛋……我就說嘛,韻真怎麼每次一看見我的……”

“你再胡說……”明玉紅著臉在男人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掐的他呲牙咧嘴的。不過,這一掐也掐出了他的欲火。

“小玉兒,快趴在這裏,讓我好好……”柳中原說著就扯開了明玉的褲子,讓她翻身趴在了沙發上。

秦笑愚原本以為王子同也是住在別墅區的一個有錢人,可等到汽車停在韻真的家門口,他才反應過來,老板竟然是來找韻真的,這讓他吃驚不已,再次感到自己對韻真的生活缺乏了解。

然而,當他從後視鏡裏看見跟著老板上車的女人時就更加吃驚了,這個女人不是韻真,而是韻真的妹妹、李明熙的老婆劉韻冰。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老板到底是和韻真有關係還是和韻冰有關係。

由於天已經黑了,並且韻冰的心思在姐夫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前麵的司機,一上車,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姐夫,我們去哪裏吃飯?要不要給我姐打個電話呀。”

其實韻冰也就是這麼一問,她心裏很清楚,別說和王子同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是讓他們兩個見一麵現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如果讓韻真知道她和王子同在一起,非挨一頓臭罵不可。所以,她之所以這樣問其實隻是一個心理問題。

“今天我已經見過你姐了。”王子同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他甚至都沒有避諱前麵的司機,就把一隻手放在了韻冰的大腿上,不經意地輕輕摩挲著,而韻冰卻沒有一點難為情的樣子,好像那隻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再合適不過了。

“什麼,你們見過麵了?在哪裏見的?她怎麼說?”韻冰抓住王子同的一隻手搖晃著說道。

王子同憂心忡忡地說道:“等一會對你說……去皇朝大酒店……”

正是晚上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車滿為患,到處都是噪雜的汽車喇叭聲,每一輛車似乎都趕著去救火似的,一路狂叫著見縫插針,結果是大家擠成一團,誰也走不了。

王子同皺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這座城市不管怎麼變,永遠都是這麼亂糟糟的……這就是中國人……”

“姐夫,別忘了你可是也曾經是中國人……怎麼,這就嫌棄我們了?”韻冰撅著小嘴不滿地說道。

王子同拍拍韻冰的大腿,笑道:“我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這小東西啊……”

“討厭……”韻冰笑著捶了王子同一下。

笑愚一聽,心裏不是滋味,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戰友李明熙看錯了人,他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好像一切都亂套了,自己這個老板從今天下午開始,就像是個魔

法師一樣穿梭在自己認識的兩個女人之間,不但表現的關係曖昧,而且毫無邏輯,並且在此之前卻毫無征兆,如果自己不來當他的司機,可能永遠也不會看見這一

幕。這個世界竟然如此的狹小。

“在邊上停車。”王子同忽然衝秦笑愚喊道。

等車慢慢在路邊停下,王子同打開車門說道:“冰冰,反正也不遠了,我們走路過去,這些該死的車看著我就著急……”

韻冰從車裏麵鑽出來,笑道:“難道美國就不堵車?我聽說美國堵車的時候,好多人就在車上做飯吃呢。”

王子同說道:“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我在那邊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碰上過這種情況……走吧……”

秦笑愚看著韻冰親熱地挽著王子同的胳膊消失在人流中,心裏長歎一口氣,看來自己戰友的這頂綠帽子是戴定了,萬一讓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也許這對新婚夫妻也維持不了多久了,毫無疑問,都是錢惹的禍,李明熙一個小警察怎麼爭得過這個大老板呢。

王子同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皇朝大酒店吃飯了,餐飲部的經理榮幸地親自把他引到一間豪華包房,雖然隻有他和韻冰兩個人吃飯,可那間包房起碼可以容納二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