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乳白色宣紙上,一把精致的匕首躍然紙上。
白紙黑炭,鮮明的對比顯得那匕首分外突出。畫中的匕首,紋路清晰,乍看隻是畫技精良,仔細看去卻是將匕首從頭到尾改良了一遍。
安九推門而入,門板的“嘎吱”聲在寂靜的房間裏十分刺耳,卻依舊沒有引起桌邊奮筆疾書的女子的注意。
安九好奇的探頭進來,這麼多天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認真對待?
放輕腳步,安九無聲無息的來到雲琉雅的背後。
雲琉雅的整個思緒都放在這張紙上,腦中的圖畫快速的被她賦予了生命。
“這匕首!你是從哪看來的!”安九的聲音突然從腦後傳來,嚇得雲琉雅一抖。
這一抖不要緊,手中緊握的軟炭筆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啪”的一下折斷在雲琉雅手心裏。
黑色的炭線在宣紙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線,彎彎扭扭的橫貫整個圖紙。
雲琉雅很生氣,她專心畫了很久的圖紙就這樣毀於一旦。“你發什麼瘋!”
安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宣紙,大大的眼睛寫滿了震驚。
雲琉雅發現安九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的畫紙後,一把搶走宣紙,向後退了兩步。
安九不敢相信,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畫出那麼精妙的武器。“你是不是在哪看到才畫出來的?”
“這是我想的!”雲琉雅將畫紙緊緊的抱在懷裏,那樣子生怕別人搶圖紙。
之後的幾天,安九總是會纏著雲琉雅,吵著要看那張圖紙,但每次都會被拒絕。時間久了,雲琉雅發現安九特別的執著。就為了能看一眼那張她隨手畫出來的圖,安九能天天圍著她打轉不休息。
自從三番兩次的看到雲琉雅畫兵器,,安九的態度也從剛開始的嘲諷不屑到後來的佩服和心癢難耐的想去切磋。
或許是安九的執著打動了雲琉雅,又或許是受不了安九的纏人,雲琉雅最終還是答應了安九想看圖紙的請求。
從那天起,安九和雲琉雅總是時不時的湊到一塊,就著各種各樣的兵器討論。
越是互相的各抒己見,爭執不下,兩個人越是對彼此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慨。
後來雲琉雅想,如果彼時被派來綁架她的不是安九,她的性命會不會就此終結也未可知。
安九作為刺客,卻因為與她發生爭執而毫無防人之心,讓雲琉雅被綁架的日子竟然滋潤了不少。她甚至可以暫時忘掉對雲昊天,那個意欲加害他的元凶,以及那兩個人的惡心嘴臉的憎恨,專心投入到對安九研製兵器的探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