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衣裙是沾滿了灰塵,許涵媛也隻是哆嗦著身子,嘴裏嘟囔著“怪物!怪物!”
看來季流雲的確是將她嚇得不輕。
“王爺,季流雲她……”玄衛的突然出現,成功的轉移了君臨笙的視線。
“一個兩個都說季流雲,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怪物!”君臨笙讓玄衛帶路,大步的向著凜櫻苑走去。
季流雲躺在床上,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君臨笙都要以為她死了。
“大夫說,情況有些不樂觀。”玄衛對著君臨笙稟報著,“王爺,這個季流雲……”
玄衛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君臨笙很是奇怪,“到底怎麼回事?”沉默了半晌,玄衛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君臨笙低頭思咐了一會兒,“沒想到,那個人竟是將個定時炸彈放在了我的身邊。”頓了頓,又繼續說,“她的底細呢?還沒查到嗎?”
“回稟主子,還沒有。”
君臨笙轉頭盯著季流雲看了一會兒,帶著一點疑惑,伸手戳了戳小姑娘的臉頰。
軟軟的,還挺有彈性。
若是季流雲醒著看到這一幕,她一定又會大驚小怪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夫拎著他的藥箱再次歸來。給床上的小姑娘把了把脈,歎了口氣,“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呦!”
君臨笙耳尖的聽到大夫的話,立刻問道,“從大夫何出此言?”
被稱作從大夫的老者捋了捋胡須,“這是心病啊!這姑娘應該是七八歲就有了這個病,真是可憐的娃唷!”
君臨笙回頭對著玄衛做了個手勢,“從大夫,這姑娘為何會是紅瞳呢?”
老大夫搖了搖頭,“老夫也不清楚,還是得等這位姑娘醒來才知曉其中的緣由。”
送走了勞大夫,君臨笙給自己倒了杯茶。嘴邊揚起自嘲的弧度,今日喝的最多的便是這茶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躺在床上的季流雲突然劇烈的抖動著,像是對什麼東西有著深深的懼怕。小小的身子像個蟬蛹一樣抱成一團,瑟縮著。
君臨笙冷冷的在一旁看著,這個丫頭身上有太多的疑點,在未查清楚之前,他絕不可輕舉妄動。隻是看著小姑娘渾身冒著虛汗的樣子,不知為什麼君臨笙心頭劃過心疼。
“王爺!剛傳來的消息!”玄衛抹了抹鬢角的汗珠,將手中的書信交予君臨笙,退到了一邊。
玄衛的目光在略過季流雲的時候,心裏有一絲異樣的情愫蔓延,向著下麵紮根。
君臨笙邪魅的雙眼掃過手中的信封,掂在手中,薄薄的沒有重量。曲起拇指和食指,從信封邊緣撕開,裏麵隻有一張薄紙。
“季流雲,八歲入宮,九歲在禦醫院工作,十二歲醫術精湛的美名傳揚。入宮原因不明,背景不詳,但經屬下多方打探,與已故季老將軍似有關係。”
寥寥數語,卻看得君臨笙的眼神越發的深邃。與季老將軍有關?會和當年的那件事有關嗎?
想到這兒,君臨笙看向季流雲的目光帶著一絲審視。
季流雲,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