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笙心疼,心疼那個女孩,心疼她的為難。
或許這就是愛情,讓你五味雜全,不知所言,讓你看到對方就會忘卻一切。讓你笑,讓你哭,讓你不顧一切,一怒為紅顏。千金散盡,隻為心愛之人的一抹笑顏。
這一夜,君臨笙抱著美人圖,徹夜未眠。這一夜,有個男人對著畫卷喃喃檸袖。
遠在寧府的雲琉雅在夢中打了一個哆嗦,猛然驚醒,渾身冒著冷汗。
剛剛她又夢到君臨笙了,那場景就好像君臨笙活生生的現在她麵前。
雲琉雅感到臉頰冰冷,她伸手一摸,入手的水珠讓她眸光一暗。
她哭了,為了君臨笙。
今日她像往常一樣,天黑入睡,開始的時候她睡得很沉,夢中空無一物。
不知何時起,君臨笙突然的闖入她的夢中。那夢中的景象如此清晰,讓她的心也忍不住顫抖著。
她夢到君臨笙捧著一張畫像,嘴裏叫著她的字。
檸袖,檸袖,一聲聲的喚著。聽的她有種心碎的錯覺。
她想問,為什麼你如此哀傷?是因為我嗎?
可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
她想上前拍拍他的肩,告訴他,我在這。可她卻連動都不能動。
她掙紮著,掙紮著,突然發現她可以看清君臨笙,不過是因為,她就是那副畫。緊接著黑暗就將她夾在裏麵,君臨笙離自己也越來越遠。
她哭喊著,卻隻剩他離去的背影。
接著,眼前突然又再次變成了戰場上,君臨笙首當其衝的奮勇殺敵。她看到他驚險的躲過敵人的暗刺,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
卻不想君臨笙似聽到了她的聲音,回去去尋。那敵人找準空隙,將手中的長矛深深地插進君臨笙的心口。
雲琉雅嚇得緊緊的捂著雙唇,她看到君臨笙麵對著她,從戰馬上像是慢動作一樣緩緩的摔了下來。
從胸口處噴湧而出的血跡就像一朵絢麗的牡丹,染紅了他的胸膛。雲琉雅的眼前隻剩一片血紅,赤裸裸的紅,不摻雜質的紅。
花青揉著眼睛焦急的在外麵敲了敲雲琉雅的房門,“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讓花青看看好嗎?”
雲琉雅從失神中漸漸緩了過來,“沒事,做噩夢罷了。”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讓花青更加擔心。
經過雲琉雅的再三保證,花青才一步三回頭的的回了房間。
雲琉雅摸了摸已經被冷汗濕透的衣襟,歎了口氣。擦了擦臉上未幹的淚水,起身換了套衣服。
再次躺回床上,她卻是再也無法入眠。隻要一閉眼,眼前就會浮現君臨笙浴血的模樣,駭得她圓睜雙瞳,遲遲不敢再次閉合。
“君臨笙,你現在還好嗎?”她喃喃道。
有人說,相愛的兩個人,彼此會有心電感應。也許隻是因為太過思念,才會出現彼此的幻覺。
君臨笙思念雲琉雅,雲琉雅也思念著君臨笙。
兩個人用著不同的表達方式,用自己的方法無意識的告訴對方,我想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