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安公子隻道是有小偷,並不知是您在那裏,所以,您不要責怪安公子了。”花青衝雲琉雅行李,比從前更加低眉順眼。
雲琉雅皺起秀眉,無奈地看著此時的花青。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丫頭比前幾日臉色蒼白了很多,身子也越發瘦削了。
而一旁的安九眸光一亮,麵上露出幾絲喜悅。
這花青,從那天自西山腳下的木屋回來起就一直躲著他。不知為何,他絲毫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一覺醒來便看到花青坐在他身邊溫婉地笑。事後無論他怎麼追問,花青也隻道是
她說出了雲語非的要害,雲語非才給了他們解藥。
可,雲語非果真是這樣好說話的主兒嗎。他若是真信了,才是傻瓜一個。
不知為何,安九的心裏總是有著不好的預感,仿佛曾經有過不好的事情發生。但他的記憶確實一片模糊,安九隻能記起有人影閃過,但具體的發生了什麼卻是米有思汗的頭緒。究竟發生了些什麼?那段空白的時間裏?
因為對花青那略帶哀愁的麵容起了一絲疑心,他不由得再三追問。可是結果卻是讓花青離他越來越遠。距離一旦被拉長,有些東西就在不知不覺間被改變了。
無奈這丫頭似乎鐵了心,絲毫不向他透露那晚的事,甚至開始躲著他。
不過,方才花青為他開脫的話便代表她至少不是生他的氣。
“花青,我說了,你不必如此拘謹。”雲琉雅有些受不住花青越發疏遠她的表現。而且,她看得出,在她疏忽雲府的這幾天裏,定然發生了讓花青手上的事。
“花!”雲琉雅正準備抬步上千詢問花青,卻被安九伸出長臂阻攔住,“小姐有那麼多事要忙,這些小事就交給安九處理就好了。”
語氣裏的刻意疏離和劃清界限再明顯不過,雲琉雅的臉色終於拉扯下來,眸光微冷地望著安九。
阿九,何時起,你和我疏遠至此。我不過是想問一問花青發生了什麼事而已,何必如此介懷。
就算如今你和花青定了情,也不代表必須和我拉開距離。
“阿九若覺著我多餘,我走便是。”
或許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雲琉雅想了片刻這樣安慰自己,又放不下架子,便這樣對
安九說,然後拍了拍花青的肩膀,轉身準備離去。
她想,她必須好好弄清這陣子發生的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遠離她。
“小姐!”身後一直沉默的花青終於開了口叫住她,“小姐,您要出去,奴婢也很久沒有出門了,可否跟著您!”
雲琉雅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花青就已經走到她身後。
雲琉雅扭過頭,便看到花青眸底閃爍的淚光點點,在衝她使著眼色。雲琉雅的的心頭一顫,懂事的花青這樣說一定是有事情想和自己商量。
看來是真的有事發生。雲琉雅心頭一顫,握住了花青顫抖的小手,衝對方微彎嘴角,會意地笑了笑。
這些個和君臨笙相處的日子裏,雲琉雅最大的變化便是逐漸開始相信別人。
從一開始的羨慕季流雲和君臨笙那可以肆無忌憚打鬧的兄妹之情,到如今和季流雲,君臨笙的關係越發親密,她心頭的一個年頭便逐漸成長得枝繁葉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