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包雖小,五髒六腑卻是齊全。
水娘從裏麵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陽光照過,閃爍著晃眼的銀光。
她對花青和白素道,“把她平放在地上。”
秋梅的身子僵直著,即使是之前被花青和白素帶下去清理傷口的時候,也是兩個人努力將她拖過來的。
現在要把她平放在地麵,白素和花青對視了一樣,然後輕歎了口氣,又努力的將她平放在地上。
秋梅即使被人擺弄來擺弄去,眼睛裏依舊不見波瀾,就像個破敗的娃娃,隨意擺弄,也不會生氣也不會難過。
水娘拿著手中的銀針在秋梅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在見到她死寂般的目光後,麵色一凝,突地將銀針刺入她的頭頂,然後又猛地拔出。
隻見汩汩的暗紅色血液如同蟲子爬動般從那個細小的針孔中流出,白素和花青都因為這突然地驚嚇,坐在了地上。倒是水娘淡定的不見麵色有動,她緊盯著這緩緩而流的血液,然後從小包中取出一個半透明狀的小瓶子,放在秋梅的額際。
很快的那個小瓶子內被灌滿了,當水娘將小瓶子的蓋子蓋嚴後,瓶子內暗紅的血液開始驟然翻騰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因為閉塞的空間而掙紮般。
水娘的眸光越發的暗沉,她隨手將小瓶子放在一邊,然後靜靜的觀察秋梅的出血量。
隨著秋梅的長發被那暗紅的色澤漸漸暈染,秋梅的臉色卻是不再那麼暗沉無光了。而她臉上的傷口也漸漸的開始結痂,不再那般的可怖。
雲琉雅和兩個侍女在一旁看得真切,一臉的驚奇。即使活了一世的雲琉雅也不得不讚歎水娘的醫術有多精湛。
水娘一直等到那血液變成了鮮紅色,才將手中握著的幾根細小的短針再次插進秋梅的頭發間。奇怪的是,血液不再外流,秋梅的臉上依舊一片濡濕。
小瓶子裏的暗紅色突然發出“噗”的一聲,然後變成了鮮紅色。
水娘的眉頭微挑,與她想得一般,這女人是被下了蠱蟲,且是陰毒的月容蠱。下毒之人,必是女性,隻有女人才會這般嫉妒她人的容貌。且這種蠱的宿主,一般都是以女性為主。
水娘再次撿起那小巧的瓶子晃了晃,然後將大家都叫了過來,“這女人被下了月容蠱,是一種專門用來毀掉容顏且失去心神的蠱蟲。”
她將手中透明瓶子晃了晃,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繼續道:“就如同大家所看到的,這種蠱會混跡於血液之中,身體呈暗紅色。肉眼輕易不容易辨別出,因為體積極小。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個暗紅色的怪異東西就是蠱蟲的組合體。”
“這種蠱蟲,單一是很難存活的。所以當它們感受到生存的環境發生了變化,且自身的條件不能適應時,就會融合為一體。”她說完,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可笑吧!這麼可怕的蠱蟲最怕的就是自己生活的人類的新鮮的血液。”
水娘的話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異常可怖,尤其是在親眼見識了這東西的樣子後,不禁後被開始發麻。
而季流雲的臉色也帶上了幾分難色,“師傅,徒兒也遇到了一個難題。這男子身上也有蠱蟲的跡象,但卻,找不到蠱蟲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