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將秋元先帶下去。”良久,雲琉雅對安九道。
但秋元消失在視野之外後,秋梅才漸漸的起身,但被淚水浸濕的雙頰卻還是寫滿了恐懼。即使看不到那個讓她害怕的身影,但隻要想到那個人就在這裏的某個角落,她還是抑製不住骨子裏的害怕。
“秋梅,你要我救你?理由說給我聽聽。”雲琉雅淡漠的看了眼座下的秋梅,她雲琉雅不會救無用之人。
秋梅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喚了過來,相比之前的顫抖已經恢複的好了很多。
“雲小姐想聽什麼?隻要秋梅知道,都告訴您。”
“為什麼你要向我求救?還有你對明國的使團了解多少?”雲琉雅也不矯情的直截了當。
秋梅斟酌了一會兒道,“秋梅向小姐求救是因為,若是跟著那個人走,秋梅定會生不如死。”
她在說到秋元時,即使用那個人來代替他的名字,卻還是忍不住顫抖。
秋元帶給她的恐怖,是深入骨髓的,不能忘卻的。
“為什麼?你為什麼怕他?不是兄妹嗎?”心直口快的白素沒等花青阻攔就問出了口。花青在看了眼座上的小姐沒有不悅的神色,鬆了口氣。
秋梅卻是將臉撇了過去,“我沒有兄長。”
秋梅生長在明國的一個小漁村中,雖然生活貧苦,但和外公住在一起,卻很快樂。但這樣的快樂隻持續了短暫的六年。
外公去世後,秋梅獨自住在漁村內。一日,她去集市賣釣到的魚補貼家當,卻不想被一個惡霸攔路打劫。看中了她的姿色,竟還要將她帶去當壓寨夫人。
故事依舊是那麼的俗套,秋元挺身而出救出了她,但卻也讓她落入了更大的魔窟。
如今秋梅自己想起曾經,還想著當初倒不如被土匪攬了去,也不會有這麼多年的痛苦。
秋元當時救她出於什麼理由,她不清楚。因為接下來的一年裏,秋元以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為由,讓她搬離了小漁村,與秋府的人住在一起。
開始秋梅不信,自己怎麼可能會是大戶人家的兒女,但後來當秋元拿出那塊與自己的圖案相對應的半月牙形玉佩時,她不得不信了。
大戶人家裏總會有一些秘密,秋梅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那些秘密中的一個。
與秋元和她的所謂的父親和母親一起生活了三年,她九歲了。
隨著日子的增長,秋梅的發育也越來越健全,原來瘦弱的小身板也漸漸的變得豐滿起來。
秋梅那本就美麗的臉龐也越發的豔麗起來,偶爾出府總會吸引到旁人豔羨垂涎的目光。就連秋元和自己走在一起時,也會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
但那時單純的秋梅卻隻是以為,那是兄長對妹妹的關愛的眼神,從未想過其他。
夜深人靜時,秋元總是以妹妹怕黑為理由留在秋梅的房間裏,時間一長,秋梅也隻是以為這是兄長對妹妹的照顧。
那卻在雷雨交加的那晚,見到了秋元那張奶油小生背後的可怕嘴臉。九歲的她被迫初嚐了人世間最為痛苦的事,而且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七天中有四天都會被秋元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