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琉雅有一個習慣,心情不好就喜歡碰碰刀劍,然後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畫著自己設計的草圖,這是前世留下來的習慣。
她手持著炭筆,在宣紙上塗塗畫畫。很快的,空白的紙張被她賦予了新鮮的生命。許是畫的十分順手,她的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琉雅畫了多久,安九就在門外站了多久。時間一長,安九擔心的敲了敲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他又開口喚了聲雲琉雅的名字,卻依舊沒有反應。於是他情急之下,顧不了那麼多的將門撞開,卻隻看到雲琉雅專注的側臉。
安九無奈的歎口氣,騰空的心也歸於原位。他腳步輕巧的走到雲琉雅的身邊,抬眼俯視著她筆下的勾勾畫畫。
雲琉雅緊縮眉心,不知在看什麼,很是頭疼的樣子。她用炭筆在自己想不通的地方點了點,留下一道黑黑的痕跡。
“這裏不應該是刃,而應該是鋒。”耳邊突然響起戲謔的聲音,雲琉雅怔怔的盯著圖紙愣了愣,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竟是這樣!”
她興奮地再次塗塗畫畫起來,最後將手中的炭筆一扔,滿意的吹了吹上麵沾染的灰塵。坐的久了,身子有些麻木,不禁抻了抻手臂,正好抬頭看到一直盯著自己的安九,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她驚愣的問道。
安九卻是笑的很邪氣,“我敲了門的,你不應,我以為你出了事呢。”說完,還調皮的眨眨眼睛。
雲琉雅張張嘴,本想斥責他幾句,最後也隻好作罷。
“算了,算了,你進來找我有事?”雲琉雅突然問道,安九不會隨意的進入女子的閨房,定是有原因的。
“事情倒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聳聳肩,“就是某人心情不好又把自己關進房間,害得丫鬟們急得在門口團團轉而已。”說完還用眼神瞟著雲琉雅,生怕她不知道那個某人是誰。
雲琉雅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對花青她們亂發脾氣,真是不應該。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可以放心離開了。”
他將兩臂交叉置於腦後,走到門口前突然回身道,“以後若是再心情不好,就找我吧。至少不會讓別人太過擔心!”
安九的話讓雲琉雅的心裏一暖,一種被關心的情緒充斥在心間,她笑了笑,然後對安九道,“阿九,去把花青找來。”
說完隻見安九的臉上不知怎的有些泛著紅暈,雲琉雅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嘴上卻笑得越發的甜蜜。
雲琉雅在房間內有些無聊的擺弄著桌上的胭脂水粉,花青的腳步絮亂的就這樣跑進來,在看到小姐安然無恙的坐在椅子上,連忙拍著自己的胸脯,一幅放下心來的模樣。
“小姐,以後別再這樣了。您,您可嚇死奴婢了!”花青還沒來得及說話,白素就皺著小臉埋怨道。
雲琉雅嗬嗬的笑了笑,然後道,“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像幾日前那樣了。看看你,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這麼愛哭,以後可怎麼嫁人?”
白素的臉蛋一紅,“小姐說什麼呢!白素才不嫁人,白素要伺候小姐一輩子。”
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哽咽,但語氣卻及其的認真。因為白素的活絡,室內之前的冷清一掃而光,轉而是一室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