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跟我一起去醫館看看流螢的情況怎麼樣了!”
花青猛地抬頭,然後聽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雲琉雅,“流螢怎麼了?”
這些日的互相接觸,對流螢,花青已經理所當然的將她當做是雲府的一份子。她不若小姐對人抱有戒心和防備。她隻是單純的可憐流螢的身世,還有一絲同病相憐的直覺。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風寒吧。”
白素緊跟在鐵柱的身後,雙手不時的觸碰一下背上的流螢發燙的雙頰,心裏有些焦急。
病來如山倒,昨日還巧笑嫣然的流螢,今日卻紅潮覆麵,看著都覺得難受。
鐵柱並沒有想太多,現在也顧不得自己的尷尬,隻有快步向他所孰知的醫館跑去。
未名醫館內自從季流雲離開後,又變成了從前的模樣。當初的整頓也好,攬客也罷,都是為了配合季流雲而做出的假象。
老大夫正坐著搖椅扇著蒲扇曬著暖和的日光,搖椅一晃一晃,好不愜意。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閑適過後就是匆忙。當他聽到那匆忙的腳步聲就知道,自己的閑散日子當頭了。
鐵柱背著流螢到未名醫館的時候,流螢已經閉上雙眼不知低喃些什麼了。
“大夫!大夫!”白素緊隨其後的對著醫館內的人大聲的喊了起來。
老大夫從搖椅上爬起來,然後對著身後的兩個小童招呼道,“看不見來病人了嗎!還不快去招呼!”然後轉頭對著白素道,“小姑娘可是來看病的,先和老夫說說都有哪裏不舒服啊!”
白素被這個突然湊過來的老頭,駭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指了指鐵柱然後道,“是她生病了,不是我。”
鐵柱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將背上的人輕輕的放在地上。在白素的幫助下扶住了流螢瘦弱的身子,然後往老大夫身上一推,“還不去給病人看病,看我做什麼!”
那老大夫卻是眼帶笑意的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然後才笑嗬嗬的讓小童扶著流螢走進了裏間。
白素欲隨其後進去,卻被鐵柱拽住了,不由有些氣惱道,“幹嘛!那個老匹夫看起來不像大夫更像登徒子,我怎麼能放心把流螢就這麼留在裏麵!”
鐵柱卻搖了搖頭,“別看他這副樣子,醫術卻是沒的說。”
“我和你熟嗎!拿什麼相信你的話!若是流螢出了什麼意外你用什麼來還!她在楚國連個親人都沒有,要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可怎麼辦啊!”
說著說著,白素的眼眶就紅了起來。本來隻是個小風寒,並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白素卻越想越覺得怕人,忍不住就要掉金豆子。
鐵柱站在一邊,看著白素這樣,自己也有些慌張失措,他有些忙亂的比劃著自己的雙臂。
“你,你別哭啊,流螢不會有事的,隻是個小風寒吃了藥幾好了。”他拚命的解釋,但白素卻是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語氣惱怒道,“都是你害得,要不是你把流螢帶到這裏,也不會遇到這麼個事!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