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說話吧。”他輕輕歎了口氣,似是妥協似是無奈。
雲琉雅推門而入,不見扭捏一氣嗬成,看那樣子,就知道她已經醞釀了這個動作醞釀了很久。
秦天佑為雲琉雅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吧。”
雲琉雅不客氣的坐了過去,順便還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那徐徐而升的熱氣如同盤龍飛騰,漸漸的向著房梁而去。
秦天佑並不在意雲琉雅的隨意,這是她的家,她有理由使用房內的所有物件。他輕巧的幾步走到床邊,視線帶著幾分複雜。
隨後他也略微隨意的坐在床邊,對著雲琉雅娓娓道來他的故事。
秦天佑是武林人士,在武林中的名氣極為高漲,甚至就連朝廷這邊都略有耳聞。但眾人所知的也不過隻是他的名號,但他卻拒絕向雲琉雅透露。
勾起了興致,又打破了希望。雲琉雅雖然好奇,卻還是對著秦天佑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滿足好奇心隻是其次,現在重要的則是讓秦天佑將事情交代清楚。她最討厭自己人吃裏扒外,所以若是秦天佑承認他自己是自己人,那麼就不該對她有所隱瞞,這是最基本的道義。
“我來這兒,是因為金晟澤進獻的那顆珍珠。”他嚴肅的說道,“金晟澤說的都是一派胡言,上屆武林大會的時候,武林盟主被發現慘死與房內,房中所丟棄的正是這珍珠。”
他談及此事時,情緒明顯的出現很大的波動,雲琉雅看在眼裏,卻是不動聲色的等待著。
但心裏的疑問卻像滾雪球般,越來越多。一個進貢的珍珠竟然還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朝廷也不讓人安生啊!
“武林中曾經有過這樣的傳言‘珍白如珠,光如鋯石,是為秘之鑰匙。’,那珍珠正是武林人前百年來所爭搶得頭破血流的寶藏的鑰匙。”
雲琉雅聞言,眉峰皺起,“你說的於情於理都不和,你隻是不想說實話而已,何必還要編這些東西來騙我!”
雲琉雅前世今生所接觸的並沒有武林方麵的事宜,對她而言,武林就如同是場幻境。故事中常有的俠義之士也不過是理想化罷了,在她眼中,卻是缺乏真實感,太過虛幻的東西,她從不幻想。
“我沒騙你,”秦天佑斷言的有些急促,“我爹就是那死去的武林盟主秦夢然,爹去世前,曾給我留下一封信,信中提及此事讓我出外尋回珍珠。那東西並不是什麼秘寶的鑰匙,隻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罷了。”
雲琉雅聞言卻是怔愣,她未曾想到了最後,卻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秦天佑很是無奈道,“那珍珠輾轉多人,最後卻是落到了金晟澤的手中。本來我想潛伏進他身邊,伺機奪回爹的定情信物,卻苦於戒備森嚴。正巧流螢被送來雲府我就隱藏於此。”
“昨晚,打探出了皇帝將珍珠擺放的地方才將它偷了回來。”說到這,秦天佑總算是鬆了口氣。他一直不喜歡多話,今日說的話,大概算是他這輩子說的最多的一次了。
男人有的時候,隻有遇到了一個特別的女人才會有所改變。秦天佑發覺自己有所改變的時候,已經是深陷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