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琉雅聽到最後,既沒有說相信,也不承認不相信,隻是若無其事的擺弄著手腕上的玉鐲。
而後突然起身,“若是被我發現,你騙了我,恐怕就不是趕出雲府這麼簡單。”一句話,也不等秦天佑說些什麼,轉身而去。
秦天佑坐在床沿,垂著頭,雖是看不清表情,但他不停扣擊床板的動作卻透露出心底的焦灼和擔憂。
君臨笙這幾日情緒很是低落,總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引得身邊的青玄二人很是擔憂。
“王爺,這是方才勤王府送來的喜帖。”玄衛將手中豔紅的請帖向君臨笙遞了遞。君臨笙無精打采的瞄了眼後,又繼續盯著眼前的紫色芳華。
淺淡的紫色中帶著點點耀眼的豔麗,紫色芳華正是盛放的好時節。君臨笙本打算送一盆於雲琉雅,卻不想被她拒之門外,甚至連派給她的保鏢青侍也一同的甩了出來。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本打算等她消了氣再去雲府看她的。卻不想接連的三四日,一直的碰著壁。門口的侍衛不是說大小姐出了門就說大小姐避不見客,哪怕是他偷偷的潛入府內,卻依舊尋不到雲琉雅的足跡。
君臨笙很是頭痛,他又不能直接跑進雲府內去翻個天翻地覆,隻好蹲在王府裏看著花發呆。
“王爺,這請帖……”玄衛不由得再次提起紅豔豔的請帖之事,語氣中頗為無奈。
“請帖就放在這吧,”君臨笙連看都不看的盯著紫花發著呆。
玄衛和身後的弟弟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聳聳肩,照這個架勢下去,若是真按主子所說的放在那,恐怕那張請帖的下場肯定沒那麼簡單。
“你們先退下吧。”君臨笙對著身後擺擺手,似乎是不想見任何人。
玄衛和青侍躬了躬身,紛紛退下。
房間內,青侍擺弄著請帖,研究著上麵的字跡是燙染上去還是印染上去的。玄衛卻是躺在床上,很是悠閑的模樣。
“哥,你和季姑娘的事算是妥當了,現在是輪到主子了嗎?”青侍說的有些幸災樂禍。
玄衛的臉卻是一黑,隨即反駁道“白素那姑娘倒是不錯,聽說雲小姐好像給她找一婆家來著,前幾日好像是打聽來著。”
青侍聞言,立刻站了起來,眉毛眼睛一起豎起來,“找婆家?什麼時候的事?就她那丁大點的丫頭,怎麼可能嫁的出去!”
越說越損,卻掩不住他眼底的焦灼。青侍說了一堆,玄衛的表情卻越加的耐人琢磨。
“我隻是隨便說說罷了,你怎麼還當真呢?”玄衛輕笑著眼底全是揶揄,不時的擠兌著青侍,弄得青侍的臉色越發的黑沉。
“哥,你竟然騙我!”青侍憤慨的錘著桌子,臉色漲得通紅。
惱羞成怒的紅潤臉龐看得玄衛不禁笑的開懷,自己這個傻弟弟也算是有了心上人了。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恐怕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吧!思及此,不由得想起那幾日的焦不離孟來。
也不知,季流雲現在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