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溪一喜,不等玄衛出口,自己卻搶了先,雖然易了容卻蒼白的臉色也因此而泛上了一絲紅暈。
“我們想探望前皇後。”
聞言,守衛卻是收回了方才喜笑顏開的樣子,眉頭緊緊的蹙起。
“你們是什麼人!”他的聲音,比一開始都要強硬。
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君臨溪一時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後悔自己方才的口快,剛反應過來,便看見玄衛再次與守衛攀談起來。
“官爺,不瞞您說,紅妃娘娘出身卑微您也知道,我們……我們都是她的娘家人。前幾天家母病重,口中一直喊著紅妃娘娘的小名。我和我弟弟沒有辦法,這才來找紅妃娘娘說幾句話。隻求她能寫一封書信,讓家母心安就是了。紅妃娘娘的筆跡,家母是認得的……唉。”
玄衛低下頭去,好像是在想念著家中病重的娘親。
君臨溪見狀,也隻好低下頭去,隻是越來越激動的神色卻讓他身形有些顫抖起來。不過好在身邊有玄衛一直扶著,他還不至於會跌倒。
“不行,回吧!”
守衛聽了玄衛的話。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半分的語氣。雖然他確實被紅妃娘娘的事情所感動,但是……
玄衛見狀,從袖中拿出更多的銀票往守衛手中送去。卻再也沒有被收下。反而連剛才的那些一並誒退了回來。
玄衛不依不撓,依舊跟守衛說著些什麼,君臨溪沒有聽清楚,但是守衛一聲比一聲煩躁和堅定的不行他卻聽得清楚。
心中,越發的悔恨起自己剛才的魯莽起來。
二人沒有辦法,隻好從牢房裏退了出來,守衛看著二人落寞的身影,雖然於心不忍,但是卻依舊沒有動搖。
那個人太可怕太強大。當行善與自己的命相比的時候,他很聰明的選擇了後者。
從大牢往馬車走的短短幾步中,君臨溪心中越發的不安。
守衛的態度他看的清楚,當自己說出紅妃的時候,他明顯的遲滯了一下,也就是說,即使在這個關押著楚國最特殊的犯人的牢房裏,紅妃依舊是最特殊的。
越是這樣,紅妃身上的疑點便越多。心中的不安也越甚。
“玄衛。”聲音剛叫出口,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要痙攣起來。
顫抖著倒在玄衛的懷裏,因為身體的疼痛也讓他不能思考。心中的顫抖卻是不曾減弱半分。玄衛一鼓作氣便將他安置在了馬車裏。
許久,身上的劇痛漸漸的消退。君臨溪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看著玄衛,玄衛卻是絲毫都不在乎。
“二殿下。紅妃娘娘的事情,怕是隻能改日了。”
將君臨溪送回到馬車中,看到他意識逐漸的回來,玄衛也很恨的鬆了一口氣。
抬起雙眸,越過馬車停留之處的空曠看向牢房門口。
“嗯,隻能這樣了。”
閉上眼睛,盡力的不讓自己去感受疼痛。所有的疑點都在紅妃身上,了解當時情形的也隻有紅妃。
然而,就連這最後的一條路也仍舊是走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