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又一次疼痛起來。君臨溪緊緊地攥著拳頭。
他恨死了自己這幅病怏怏的身體,卻沒有辦法將他舍棄掉。隻能默默的承受。五髒六腑隨著胸口的疼痛痙攣起來。緊握這雙拳緩解痛苦,就連指甲滲入肉中也不自知。
玄衛一驚,扶著君臨溪在路上走,雙腿的軟弱無力讓君臨溪幾次都欲跌倒。
無奈之下,玄衛棄了馬車,背起君臨溪往靜王府的方向趕去。
一切都像剛浮出水麵,一切卻已經截止。
外麵發生的一切,紅妃卻是一點兒都不知曉。
牢房中與外界隔絕,這樣的時間長了,紅妃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日來。兀自的對著牢房裏的擺設發著呆,雖然簡譜,沒有皇宮裏的奢華,卻更像是一個家一樣。這樣的日子她過的舒心,卻也無聊起來。
退卻了滿身的光鮮亮麗,紅妃身上穿的也不是別的犯人身上的囚服。
一襲淡雅的粉色著在身上,比起皇宮裏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紅妃娘娘,反而多了幾分孩子氣。
無聊的時候對著窗台發呆,心中想著自己在皇宮中每一條路。遇到的每一個人,有雲琉雅,有峻寧,當然還有君颯楓。
如果不是心有所屬,或許紅妃會對君颯楓無微不至的寵愛而動心。即使明明知道這個寵愛是對於另一個人的。
但是女人的要求又有什麼時候高過呢?不過是為了有一個能夠攜手相伴一生的人罷了。可是,這一切,同樣都是建立在認識愛情之前。
環顧四周牢房裏的樣子,記憶依舊停留在君颯楓暴斃的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圍在一起叫她妖女,但是她不怕。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因為身邊有赫蓮慕瑾站著。盡管他真的隻是站著,自始至終都沒有為她說一句話。現在想起來,她倒是有些感謝他的。
那個時候,讓她出於孤立無援的弱勢,真的隻有這樣才是保全她的最好的方法。
她一開始不懂,但是現在懂了,又或許,她現在所懂得的也是假的。
隨意的伸了伸懶腰,臉上閃過一絲的舒爽,嘴角不由得噙起一抹淡笑,笑容很淡,卻很美,比任何一次麵對君颯楓時候的笑容都美。
“呼……”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原來就這麼天天待著也這麼累啊。”
紅妃自言自語的說道。臉上依舊掛著孩子一般的笑意,不時的在偌大的牢房中走來走去,數著步子計算這間牢房的大小。
覺得得出一個滿意的結果之後,紅妃雙手環在胸前,滿意的點點頭。
嗯,這間房子比在被主子帶走之前家裏的那間房子要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下雨的時候不會漏雨。
想著進宮之前與主子在一起的時候的場景,那時候他白衣翩翩,她粉色衣衫,總是跟在他的身後問他要一件事情做。
直到有一天,主子的任務下來了。卻是要她去伺候另一個男人。
她那個時候是不願意的,但仍舊毫無怨言的去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