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是愛著你的。”玄衛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應著臨別時君臨笙給他說的話。既然心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玄衛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況且,對方那個人還是自己最信任的主子。
玄衛再次將君臨笙放倒在榻上,確定周圍的一切都收拾好之後才離開。關上門的瞬間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些天壓在心裏的愧疚和委屈終於一次性的說了出來,青侍說的不錯,吧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目視著遠去的玄衛,君臨笙有些沮喪的歎了一口氣,別過頭去側身躺在床上,那受傷的右臂被自己壓在身下。
直到現在,他都堅信愛情是美好的,而那美好也曾經降臨到自己的身上,隻是那個時候的他沒有抓住,以至於一失足成千古恨。
恨,濃濃的恨意從心中流淌著,苦苦追尋,卻從來都沒有找到那合適的結果,他也想要逃開,卻每一次都在被逃開之前被抓回來,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從來都知道兒女情長在打仗中是最危險的存在,君臨笙極力的想要脫離掉這個危險,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這個危險緊緊的環住自己,逃脫不來。從來都知道兒女情長是造成一個人紛亂思緒的最大困擾,君臨笙極力的想要從這種紛亂中掙脫,卻同樣的每一次被越纏越緊,緊到讓他鬆不開身。
他不喜歡自己的情緒被控製住的樣子,但正如所有人所見的那樣,他的心態並不好。
與秦末夏獨自的坐在營帳中,盯著眼前的地圖發呆許久,許久都沒有做聲。
“阿笙?”疑惑的叫了幾句正在出神的君臨笙,秦末夏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幾下。
君臨笙一愣,“啊?”很快又神情疑惑的回過頭來,看著眼前正煩憂的看著自己的秦末夏,強擠出一抹歡笑,“末夏,我沒事兒的,尷尬討論到哪裏了?我們繼續。”君臨笙重新盯著眼前的地圖,心思卻是無論如何都集中不起來,不過片刻,便又一次飛到了九霄雲外。
“阿笙。”強行扯過君臨笙手中的紙,隨意的看了一眼,而後扔在了旁邊,“不要去看這個了。”秦末夏安慰的說道。
“沒,沒,我沒事兒。”君臨笙打住他的話,想要再次將它撿起來,卻被秦末夏再一次搶了過去。
心疼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那次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痂,季流雲也說隻要不再一次被射傷或者砍傷,很快便可以愈合好轉,像之前一樣。
隻是傷口可以愈合,可是這麼長時間,君臨笙卻總像丟了魂一樣,人前還好,一旦到了人後,整個人的身體就像被抽空了一般。
而最重要的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依舊與她的兄弟姐妹們終日開心的,肆無忌憚的玩耍著。
秦末夏將手中的地圖折好,強行將他眼前所有有關軍事的東西拿開,而後對上那紫色的眸子,帶著濃濃憂傷的神秘,依舊讓人很容易沉淪。“阿笙,我都聽青侍說了。”秦末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