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搜!”並沒有理會身邊被自己踢開的老叟,幾隻官兵衝進幾近崩塌的茅草屋內。三月,雖然並不像之前寒冷,茅草屋內卻依舊難掩那抹潮濕。幾個人不滿的捂住鼻子,不顧一切的翻找起來。
然而,等到他們知道老叟說的是真話的時候,雙手大力的拍在地上,眼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怒火。“這個老家夥,窮到這個地步是怎麼活的?”
說完,帶頭的人背起僅有的半袋糧食,大大咧咧的帶著身後的人走開了。
很快,眾人肆無忌憚的將自己身上的官兵服脫下,露出大片帶著疤痕的皮膚。“老大,我們為什麼要穿這身衣裳,難看死了。”身後一個矮個子的士兵不滿的問道,看著眼前被脫下的官兵服,卻是很小心的收了起來。
“廢話,不穿這個,你叫我們都光著上街?”領頭的人惡狠狠的凶了他一句。粗人一個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利用自己將這一切的髒水都潑到朝庭的頭上。隻是他們除了這些在死掉的官兵身上拔下來的衣服,便再也沒有了遮羞禦寒的東西。
被戳中了弱點,那人有些喪氣的垂下頭不去看他們,看著自己手上的半袋糧食,一行人再也沒有說話。
他們也原本不是強盜,是沿行一路的良民,隻是由於戰亂,生活再也過不下去才不得已而為之。
弱肉強食,在這個戰亂的國家裏顯得更為突出。而這些,不過是眼下楚國最簡單的一個縮影罷了。
“王爺,我們不能再等了!”君臨風手下的將領白金過來說道。眼看現在已經入春,雖然沒有了大雪的困擾,這必然是對自己的作戰有利的,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對君臨笙的部隊也是最為重要的。
雲州對於君臨笙來說,絕對要比君臨風的部隊要有利的多。
君臨風手指不斷的敲打在桌麵上,眯起雙眼,“是嗎……”
“王爺,還請下令!”白金堅持的說道。雖然不曾常年在外作戰,但是這種機會他們還是知道的,而這個結果,正是他與其他的將領商議而來的結果。
沉默了片刻,不大的營帳內,火爐中的火苗依舊在歡快的跳躍著。白金拱手站在身後,因為一直被火烤著的原因,額頭不時的滲出絲絲的細汗,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白金?”君臨風重複道,狡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輕蔑。
白金隻覺得自己額上更加的癢了起來,豆大的汗珠不斷的低下。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君臨風突然大笑一聲,走向前去,拍拍白金的肩膀。“好!好!”一連兩聲,手中隻覺得白金的身體在發抖。
而他,卻喜歡極了人在他的麵前這個的樣子。
“本王正有此意,傳令下去,三天之後,開戰!”目光突然變得狠戾,對著帳門口的方向說道。
“怎麼,你不願意?”突然轉眼看著白金,目光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