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佑對麵坐著的是溫長樂,桌邊是一杯溫熱的茶,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動一下。難得的安靜。
溫長樂翹著二郎腿,擺弄著手中的指甲。說是懶得抬頭,可那逐漸發燙的臉卻是出賣了她。
“當年就是因為小雅的酒都喝完了,再喝別的也就沒意思了,所以我就走了,就這麼回事兒。你可以回去了嗎?”兩個人難得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所以你就連個招呼也不打嗎?”
秦天佑吃驚的問道。他沒有想到等了六年,最後竟是得來這麼個結果。
“懶得打。”
溫長樂打了個哈欠,掩飾住自己即將湧出的淚水。那個時候,讓她怎麼打個招呼再走。
“我這一路是要去找小雅聚聚,如果想一起的話那就走,不想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
說著,溫長樂起身就要離去。一開始就說好了這是最後的談話,她知道,隻要秦天佑踏出這個門,那小萌的身世或許真的會爛在肚子裏成了秘密。
可這本就是應該成為秘密的東西,不是嗎?
一時間頓住,秦天佑猶豫了幾下。原本以為那個名字再次出現在自己視線的時候會很疼很疼,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不痛不癢。
“我不去了,如果這就是事實的話,那我先走了。”
秦天佑轉身,從窗戶中一躍而出,隻留給溫長樂一個背影,在她看來,這背影冰冷而決絕。
而實際上,裏麵到底存了多少的勇氣和心碎隻有秦天佑一個人知道。
不得不說,秦天佑在武學造詣上是成功的,可唯獨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團糟。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所有的事情都會變成這個樣子,所有的結果都是隻能是疲倦的說再見。
跟著溫長樂的這些時間,他也真的累了。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見到她,但是眼下,分開是最好的結局。
秦天佑最終還是離開了,溫長樂的生活看起來又好像回到了原軌。
那個裸男,還有那個臥床的尉遲歌,處理完他們就可以去找小雅了,可她想不到的是,雲琉雅已經踏上了回京的路。
官道上,春光正好,陽光正明媚,兩架馬車噠噠的在上麵行駛著,看不出是急著回京辦事,反而更像是遊玩兒的人一樣。
而此刻,馬車內。
君臨笙抽著嘴角,無語的看著雲琉雅。
是誰說女人的心思軟,不適合做這種嚴刑拷打的事情來著?君臨笙還真的有些擔心這兩個家夥會被玩死在他們回京的路上。
“喂喂,你,你用腳幫我把這個核桃剝開,喂給他吃。”
雲琉雅舉著手中一個棕色外皮的硬果,一下子扔到黑衣人頭領的腳邊,圓圓的果子順著雲琉雅的力氣竟是滾出了好遠,隨著馬車的顛簸,險些滾到下麵去。
君臨笙為了迎合雲琉雅喜歡虐待俘虜的惡趣味,特地將小馬車換成了這個特大號的馬車,君臨笙,雲琉雅,還有兩個明國的殺手坐在裏麵仍然綽綽有餘,還有玩鬧的餘地,當然,這些就真的苦了趕車的渺渺。
黑衣人頭領見雲琉雅竟然這樣侮辱他,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果然,美貌總是會與惡毒的指數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