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陣法……為什麼看起來好有難度的樣子?
除了“東宮”那一點點光線外,還真沒有其他光線可以供她看見的。
沒想到陣法居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白弱水將懷裏揣著的火折子給打燃,然後又摸出常年放在袖子中的一瓷瓶的醫用酒精,唇角勾起一抹陰笑。
既然她不能用巧法破了這個陣,那為什麼不試試硬攻呢,畢竟現在她還有外界的條件可以借助不是?
放了火,她就跑,要是運氣不好,被逮到了,賠錢也是肅王府賠錢,跟她和鎮國將軍府似乎沒有關係。
白弱水這樣想著,都還有些遲疑,畢竟這宮裏的東西,處處都是價值不菲。
要是讓她給隨便毀壞了,那豈不是天大的罪過。
唔,不過,想想如果不快點出去的話,蕭焰那邊就危險了。
心一橫,拔開醫用酒精的塞子就往地上灑,然後將火種給扔到了地上。
酒精和火種相遇,劈裏啪啦地一陣火蛇就迅速蔓延了開來。
然後一股子各種燒焦的味道就鑽進口鼻之中。
白弱水用袖子捂住口鼻,往後慢慢退去。
然在下一瞬間,就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瞬間,就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高呼。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然後就是一陣又一陣的水潑過來的聲音。
其中有一桶水也不知道是誰潑的,居然直接潑到了白弱水身上。
就在那一刻,白弱水嘴角那原本猖狂的笑意突然凝固了。
這人跟她有仇吧?
剛覺得有些委屈,就見眼前有了一些光亮,然後光亮越來越明顯。
再之後,之前那個“東宮”已經消失不見了,真正的東宮出現在了白弱水前方的十步之遙。
一個熟悉的人影轉身跑開,之前守候在東宮外的侍衛卻昏倒在了地上。
白弱水愣了一愣,總覺得那個人影在哪裏見過。
不過,現在去找蕭焰更加要緊,這樣想著就趕緊跑進東宮中,徑直朝著蕭焰的寢殿走去。
讓她驚訝的是,城夙竟然沒有在外麵!
白弱水上前去推門,門很輕易地就被推開了,就像是為了等她來故意如此的一般。
房間內,明顯多了好幾個人。
蕭焰坐在上坐,沈疏離帶著幾個隨從坐在蕭焰的左下位置上。
看這氣氛,倒是融洽得很。
白弱水氣定神閑地笑了笑,實則是暗中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表麵的風平浪靜之下到底隱藏了多少針鋒,她不知道。
見白弱水一身太監服都是濕的,蕭焰皺了皺眉頭,心情有些煩躁起來。
站起身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在了身上。
“居然弄得一身濕,眼神不好,走路就悠著點兒。”
白弱水以鄙視的眼神看了蕭焰一眼,也皺了皺眉,道:“太子殿下,沈疏離沒有輕薄你吧?”
聽了白弱水這句話,蕭焰本來還有些煩躁的心情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沈疏離看見白弱水穿了一身濕掉的衣服就推門走了進來,有些不可置信。
站起身來,就對白弱水迎麵笑:“下官還不知道肅王妃這大晚上的還會往東宮跑,真是……有意思啊。”
話剛一落,就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白弱水身旁的蕭焰。
白弱水沒有一點要理會他的意思,徑自將身上的衣服裹緊。
沒想到夏季的風都這麼冷,吹得她腦袋都有些暈乎了。
“今天這風有些不對勁,吹得我腦袋都有些暈乎了。”
“本王妃大晚上來東宮自有本王妃的事,不知道沈大人今晚上怎麼想起來調戲太子殿下了?”
“哪有哪有……”
“哪裏都有。”
“……”
沈疏離嘴角一抽,一副再也不想和白弱水說話了的樣子。
白弱水挑了挑眉,在口頭上,再次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