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跟著牢頭來的人發話了。
白弱水這才發現,那人居然是壯漢斥勒。
從地牢走出去,就是一條兩邊都是高牆的過道。
今天的日頭有些大,白弱水有些睜不開眼。
也許也是因為之前都在黑暗的地牢中待著,到了外麵來,有些不適應了。
“喂,斥勒,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走了半天,雙腿已經走乏了,也不見走在旁邊“押解”她的人停下一步。
然而,即使她問了,也不見得某個人會回答。
不僅不回答,還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上前拽起她的手腕就往前拉去。
拐了一個彎,終於看到了一座殿宇,上麵掛著“文閣殿”的牌匾。
這是一座在風格上完全不同於大燕皇宮的殿宇。
殿宇之外站著幾十個侍衛,殿內站著十幾個宮女。
而之前見過麵的衛澈,著了一身金紋紫衣,端端坐在殿堂之上看著手中的奏章。
比起大燕的大氣磅礴,這座殿宇更讓人感受到的是柔和,卻柔中帶剛,溫而不緩。
而和這南方的殿宇和百姓最最不協調的,就是壯漢斥勒了,整個一野橫的蠻子。
“進去。”斥勒將她粗魯地往大殿裏一推,白弱水一個趔趄就跌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有些想要報複人了。
這樣想著,右手就往後麵扔了一些什麼東西,剛好扔到斥勒身上。
被暗算的人某人還毫無察覺。
白弱水迅速站定後就朝衛澈走了過去。
衛澈頭也沒有抬:“孤王聽說你叫葉玉?”
“嗯,那又怎樣?”她叫葉玉關他什麼事。
衛澈放下手中的奏章,看了白弱水一眼。
“葉玉是大燕千意樓尊主,大燕皇帝的少傅,還是駐大燕與南越邊境軍營的軍師。”
“孤王運氣還真是不差,隨便擄了一個笨蛋回來,在大燕就是這麼重要的人物。”
說完,就站起身走到白弱水身邊,笑容中藏著算計。
這廝肯定是要用她來做什麼壞事,真是陰險,居然被算計了,淚目……
“那啥,你叫衛澈是吧,南越的皇帝?”
衛澈白了她一眼,沒有回答,有些靜觀其變的意味。
“衛澈啊,其實我在大燕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我這樣跟你說吧,其實我就是千意樓的那個什麼勞什子尊主,但是下麵那群小兔崽子一點都不聽本尊主的話。”
“還經常做陽奉陰違的事情。”
衛澈有些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她,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白弱水見這第一點還沒有將他給說服,於是繼續說起了第二點。
“還有那什麼所謂的少傅,其實就是一個閑職,雖然官級還是比較高的,但是對大燕沒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
“而且,你知道我剛開始進入官場時是個什麼職位嗎?僅僅是個正四品左僉都禦史。”
“那又怎樣?”
某隻南越的傲嬌皇帝挑了挑眉。
這個反應,說明他真的對大燕朝廷內部不太清楚,這樣子就敢隨便去進攻大燕,還真是天真。
“那什麼左僉都禦史就是一個小小的言官而已,知不知道言官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