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緊張地盯著蕭如蓿,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名堂。
蕭如蓿很是淑女地提著裙擺走上了台階,向衛澈走去。
白弱水一邊和姬楚殤一起喝酒,一邊期待著蕭如蓿接下來的表演。
要知道,這小公主蠻橫不講理慣了,要是誰跟她講理,那就是侮辱了她的智商。
要是某一天她跟人講理了,多半那人要瘋掉。
隻見蕭如蓿接過衛澈手中的玉製酒盞,皺了皺眉,看起來像是有些不方便,然後將酒盞中的酒往外一潑,酒完全就灑在了大殿上。
“你,你欺人太甚!”
頓時就有大臣跳了起來,指著蕭如蓿的鼻子罵。
“你這個老東西,你們陛下都還沒有說本宮,怎麼就輪到你這老東西說了,難道是想犯上不成?”
聽蕭如蓿這樣說,那些大臣皆是一驚,衛澈瞪向那個之前開口說話的大臣。
那大臣見自家陛下這樣看他,頓時悔得臉都綠了。
見衛澈沒有明著說些什麼,蕭如蓿就有些得寸進尺了:“如蓿這樣做,陛下不會怪吧?”
“孤王怎麼會怪罪昌平公主呢,昌平公主請繼續。”
得到衛澈的首肯,蕭如蓿會變得更加無理取鬧起來。
白弱水又執起一杯酒入喉,這孩子就是有些欠,白弱水發現,蕭家的人都挺喜歡做蹬鼻子上臉這種事情的。
蕭如蓿也不例外。
“姬楚殤,你猜衛澈會不會崩潰掉?”
“不會,畢竟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嘛。”
說完,就夾了一夾菜入口。
姬楚殤說得也是,畢竟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給打敗?
白弱水再次將視線放到了蕭如蓿的身上。
隻見蕭如蓿將那個酒盞舉起來看了良久,然後又翻轉了好幾次。
“看這個酒盞的形狀,和它的把手圖案,這個應該是唐朝時期的宮廷禦用酒盞了,光說它的曆史,現在在民間是就很值錢的誒。”
停頓了一下,蕭如蓿看向衛澈,繼續說道:“再說,這隻酒盞是用和田玉做的,所以更是價值不菲了。”
見蕭如蓿對這隻酒盞愛不釋手的樣子,衛澈心裏有些放鬆了下來,當下就真的以為這昌平公主隻是單純的喜歡這個東西了。
“既然昌平公主這麼喜歡這隻酒盞,那孤王就送給公主好了。”
聽衛澈這樣說,蕭如蓿立馬笑了開來,很是豪氣地拍了拍衛澈的肩膀:“那就謝啦。”
說完,也不等衛澈說話,就走了下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對了,陛下,如蓿想問問陛下是否有葡萄酒?”
“葡萄酒?”
看衛澈的反應,就知道他明顯不知道那是個什麼酒,蕭如蓿嘴角的笑意漸濃。
坐在衛澈身後的衛圖雅終於看不下去蕭如蓿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了。
迅速站起來,就朝著蕭如蓿說道:“昌平公主如果要葡萄酒,那巧得很,本公主這裏就剛好釀了有。”
說道這裏,衛圖雅突然向姬楚殤和白弱水這邊看了過來,眼中帶了一些抱歉。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姬楚殤和白弱水立馬又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其中有幾道視線極其焦灼,白弱水抬頭去尋,剛好跟蕭煜對上了一眼。
隻是一瞬間,白弱水就裝作很是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本來本公主想等著楚殤哥哥和葉姑娘成親的時候送給他們當做新婚禮物的。”
“但是,鑒於昌平公主是貴客,那本公主隻能先給昌平公主了。”
說完,就走下了階梯,到了蕭如蓿身邊,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蕭如蓿對著衛圖雅笑了笑,沒想到南越的女子也有這份膽識,她很佩服。
走過白弱水身邊的時候,蕭如蓿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她,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麼衛圖雅會說她和姬楚殤要成親的事吧。
白弱水沒有機會跟她做什麼解釋,幹脆對她笑了笑,當做是安慰她了。
兩位公主一走,衛澈就將視線放在了白弱水和姬楚殤身上。
“剛才聽圖雅說起姬將軍和葉姑娘的婚事,不知道兩位打算什麼時候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