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殤懶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一點也沒有理會。
白弱水見姬楚殤都理會,那她就更沒有什麼必要去和衛澈浪費口舌了。
過會她還得向衛澈要那個可以徹底解蠱毒的解藥,現在先省省口舌之力好了。
見兩人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衛澈作為一國之君的麵子就有些掛不住了,嘴上的笑容也變得很是勉強。
“孤王倒想替兩位賜婚,就是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不可。”
“不必了。”
兩道聲音一出,全場皆愣了。
並不是因為這兩個人都說的是拒絕衛澈的話,而是這說話的兩個人——竟然是蕭煜和白弱水。
他們所認為的當事人姬楚殤並沒有說任何的話,隻是自顧自地端著酒杯喝酒。
隻是在聽到這兩人的回答之後愣了一下,之後一切如常。
“陛下,臣和葉姑娘隻是朋友,並無其它關係。”
姬楚殤一邊往自己空掉的杯子裏倒酒,一邊麵無波瀾地說道。
眾人都想從姬楚殤的臉上看出一點難受的表情,從而來證明他和他身邊的這個女子的確是有什麼其它關係的。
然而事實證明,姬楚殤的麵癱臉也是有好處的,眾人看了半晌之後,還是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來半分怪異的表情。
皆是搖頭作罷。
但是坐在他身邊的白弱水卻知道,姬楚殤是有些難受的。
因為他飲酒的速度越來越快。
無論在何時何地,白弱水都相信一件事,那就是,群眾的八卦心是強烈的,眼前的情況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了。
眾人見看不了姬楚殤的笑話,於是又將視線轉向了沒有立場來阻止,卻說話阻止了的的蕭煜。
他們很想知道,這個大燕來的使臣和這個叫做葉玉的女子,到底有什麼關係。
而衛澈也不負他們所望,看向蕭煜道:“肅王殿下,這個是我們南越的事情,殿下插手似乎不太好吧?”
蕭煜笑了笑,看了一眼白弱水,然後轉向衛澈:“不知道陛下是否還記得本王曾經來南越救過葉玉的事?”
“那又如何?”
“那請問,陛下是否會救一個無親無故的人?”
“不會。”
蕭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來,看向白弱水,白弱水隻覺得後頸一涼,心裏突然就有些不安了起來。
“其實,葉玉是本王的寵妾,隻是因為太過貪玩,所以本王將她給帶了出來,沒想到會招惹這麼多的是是非非,實在是抱歉。”
白弱水看著蕭煜將這段話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然後頓時有一種自己地位降低了的錯覺。
小妾和正王妃,這兩個位置之間,是不是隔了有十萬八千裏?
她現在很想找個人來,好好問問這個問題,雖然她快和蕭煜解除關係了。
“南越王,我不是肅王殿下的小妾,我和肅王殿下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白弱水這樣說,蕭煜也沒有什麼別的表情,直接就走了過來攬住她的肩。
傾身在她耳邊,故意用整個大殿中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怎麼還在鬧別扭啊,本王以為你已經原諒本王了,大不了今晚上本王任你處置好了?”
這些話說得極其曖昧,白弱水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姬楚殤,那人已經醉成了一攤爛泥,而明霜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現在還有誰能相信她和蕭煜這廝是清白的?
她想,多半沒有了。
因為,就連她自己聽了那些話都會忍不住亂想,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和蕭煜是清白的了……還能讓誰相信?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孤王剛才差點亂點鴛鴦譜了,實在是抱歉,孤王敬肅王殿下一杯,以作賠禮,孤王先幹為敬,肅王請自便。”
說完,衛澈就端起身邊的小太監剛拿出來的酒盞一飲而盡。
蕭煜拉著白弱水坐到了蕭如蓿的位置上,反正那丫頭玩心重,估計這場宴席沒有完,她是回不來了。
這樣剛好給了他機會和他的小表妹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