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興趣已經索然,“我還要去看書呢。”說完後轉身準備離去。
“你別走啊,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怎麼樣?”她卻叫住了我。
我搖頭,“算了。沒人會喜歡一個婦產科男醫生的。”
“不一定啊。這樣,我明天把她叫來你看看怎麼樣?”她卻很熱情。
我哭笑不得,“真的算了。”
“那女孩子很漂亮的。對了,馮醫生,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你告訴我,我幫你好好挑選一個。”她依然熱情。
“。。。。。。”我看著她,有一種不知所措的尷尬。
“說啊。”她在催促我。
“給我介紹的人多了去了。以前。”我說道,心裏一片黯然,“都不喜歡我的職業。我還是想自己找一個。我覺得別人給我介紹女朋友就好像市在給動物配種似的,感覺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大膽起來,竟然在她麵前說出了這樣的話。也許是已經對她不再有所求的緣故吧?
她瞪大著雙眼看著我,一瞬之後,再次大笑了起來。
接著卻又是一聲痛苦的輕呼。
“怎麼樣?”我急忙地問她道。[
“好痛。。。。。。”她呻吟道。
“快躺下,我看看你的傷口。”我在這一瞬間又回複到了醫生的身份。
她平躺了下去,撩起自己的衣角,我輕輕揭開她傷口處紗布的膠布,發現傷口倒是沒有崩裂,不過卻有些紅腫,“發炎了,怎麼回事?”我問她道。
“你是醫生呢。”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隨即又仔細看了看她的傷口處,還有她傷口旁邊白皙的肌膚,問道:“你洗澡了是不是?”
她搖頭,“我根本就動不得,怎麼洗澡啊?”
“怎麼會發炎呢?抗生素一直給你用著的啊。”我很納悶。
“我用濕毛巾揩拭了自己的身體。這算嗎?”她問。
“傷口處被打濕了嗎?”我問。
“好像是被打濕了。”她說。
“我說嘛。”我隨即責怪她道,“傷口處不能沾水。知道嗎?”
“可是,我一天不洗澡就覺得很難受的。”她說。
“難受也得忍著。傷口感染後會更難受的。”我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拿酒精來給你消消毒,一會兒讓護士給給你輸抗生素。”
“又要輸液啊?好煩啊。”她頓時叫了起來。
她的模樣很可愛,像孩子似的,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我去到治療室尋找酒精和紗布,還有其它一些換藥需要的東西。正忙乎著,聽到身後傳來了鍾小紅醫生的聲音,“馮醫生,在幹什麼呢?”
“我一個病人的傷口有了輕微的感染,我去給她換藥。”我轉身笑著回答她道。
“哦。馮醫生真是敬業啊。”她笑道,“馮醫生,一會兒你忙完了我想給你說件事情。”
“行。一會兒我到辦公室來。”我應答道。
她“拖拖拖”地離開了,我發現,她的腳步聲也與她的性格一樣地顯得懶懶的。
笑著搖了搖頭。
用棉簽沾上酒精、輕輕地朝她傷口處抹過去,兩次過後又換一支棉簽。她的傷口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的紅了,這很正常,是因為酒精的擴血管作用。
“馮醫生,*啊。涼涼的,有丁點痛。不過這種痛很舒服。”她笑著說。
“傷口處隻能用酒精清洗,不要沾水,明白嗎?”我說道。
“那,今後每天你都來幫我這樣清洗好嗎?”她請求我道。
“那可不行。天天這樣的話傷口受到刺激後會形成疤痕的。”我回答說。
“看來什麼事情都是一分為二的啊。”她歎息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哲學家。”
“我隻是有感而言罷了。”她頓時也笑了起來。
清洗完了她的傷口後,將一張新紗布輕輕放在她的傷口上麵,然後替他粘上膠布,“好了。今後一定要注意了。”
“馮醫生,”她忽然叫了我一聲。我看著她,“說吧,什麼事情?”
“今天晚上真的要輸液嗎?”她問道。
“如果你想早點出院的話,就必須馬上輸液。”我說。
“那你一會兒可以過來陪陪我說話嗎?”她又問。
“一會兒我得回去休息了啊。明天還得上班呢。”我說,不過心裏有些軟軟的。
“馮醫生,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晚上來陪我說會兒話吧,不然我會瘋掉的。”她哀求我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今天又不是你來的第一個晚上,怎麼就不能一個人呆在病房裏麵了?早知道的話你應該去住大病房啊?那裏人多。”
“又不是我要住這裏的。”她嘀咕了一聲。
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離開。身後卻傳來了她的聲音:“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陪我的,是不是?”
她的聲音嗲嗲的,我怔了一瞬,然後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