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又是夜班。
正在辦公室裏麵看書的我卻忽然被驚呆了,因為我看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現在,我看見警察的時候會更加害怕了。因為我覺得,隻要警察找上門來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當然不是前次的那兩個警察。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我故作鎮靜地問道。
警察的態度倒是不錯,“醫生你好,我們是這個片區派出所的。”[
在我看來,警察的好態度都是裝出來的,他們陰險著呢。“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又一次地問道,心裏卻惶惶。
他們中的其中一位低聲地對我說道:“這有一個剛被*的女孩,我領她前來取證,麻煩您配合一下。”
我心裏更加惶恐了,“強 奸?與我有什麼關係?”
警察嚴肅地對我道:“你是醫生,有責任和義務幫助我們取證。”
我頓時才明白過來,心裏不住地咒罵自己:馮笑,你也太敏感了吧?強 奸的事情怎麼都往自己身上想呢?!
這時候我才發現兩位警察的身後站著一位披頭散發的女孩。她的頭發遮擋了她半邊的臉,看不太清,身上卻隻穿了一件小小的吊帶裙。她的臉上並沒有害羞的神色,也毫被欺負的淒楚表情,不過似乎很憤怒。我覺得她不像是什麼正經女孩子。
“好的,你們先進來坐一下,我去叫護士。”我隨即對他們說道。
“莊晴,你來一下。”我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口處叫了一聲。
“什麼事情?”莊晴跑了過來。我發現她的雙眼紅紅的。
“怎麼啦?”我問她道。
“沒事。”她朝我苦笑。
“警察帶了一個人來,要我們協助取證。”我隨即對她說道。
“取證?取什麼證?”她不解地問我道。
“就是從受害人的陰 道裏麵取出罪犯的精液進行化驗啊。這還不明白?”我對她說道。
“這樣啊。現在到處都是小姐,怎麼還會發生*的事情啊?”她問我道。
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你問我,我問誰啊?”
隨即帶著那個受害者去到檢查室。我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據她描述,案情是這樣的:當晚一點她發現自己的例假來了,住處卻沒有了衛生巾,於是便下樓去小買部買。由於是晚上,她未及多想就隻穿了一件半透明小吊帶裙出門了。可是在她還沒有到達小賣部卻被一雙忽然竄出的手抓住並強行拖進旁邊的草叢。她想大叫,但是卻感覺到自己的頸部有一柄鋒利的刀緊貼著,而且一個可怕的聲音也忽然沉悶地在耳邊響起:“別叫,不然殺了你!”
“馮醫生,你看,好像不大對勁。”莊晴指了指女孩的*對我說道。[
我點頭,其實我早注意到了。
她的感染很嚴重。我知道,這絕不是那個強 奸犯帶給她的。
我對這個女孩感染類型的第一個判斷就是黴菌性*炎,因為這種疾病有一個顯著的特征就是白帶呈豆腐渣樣的改變,而且有惡臭。根據臨床經驗來看,如果這個女孩從事的是那種職業的話,還很可能有其它類型的疾病,比如淋病或者梅毒。
“順便作一個性病檢測。”我把莊晴叫到一側,低聲地對她說道。
“已經從她的體內取得了精液樣本,下一步的n檢測是你們拿回去做呢還是就在我們醫院做?”從檢查室出來後我問警察道。
“我們帶回去。我們的法醫中心可以做。這是證據。”警察說。
我點頭,“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們彙報一下,或許可以作為你們破案的線索。”
“哦?你說說。”警察道。
我去看了那個女孩一眼,欲言又止。
“你帶她先回去。”年齡大一點的那個警察對另一個警察道。
他們離開了,警察對我說:“講吧。”
我心裏有些不悅,因為我覺得這個警察也太過沒有了禮貌了。不過我隻能把這種不悅壓製在自己的心底裏麵,“我懷疑這個女孩患有性病。我們已經取了樣本,準備馬上送到檢驗科去。我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三天之後那個罪犯就會出現感染的症狀,比如會到某個醫院去檢查治療的。”
“什麼時候可以出結果?”警察問道。
“半小時後吧。”我回答說,“不過警察同誌,這個線索可能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全市的醫院那麼多,而且還有很多的私人診所。”
他點頭,隨即卻笑了起來,“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誰叫他強 奸的時候不*呢?”
我愕然,隨即苦笑,“那樣的話你們也找不到證據了。”
他也笑,“是啊。其實呢,我們已經抓到了這個人了。他在實施犯罪後倉惶逃跑的過程中被人看見了,我們巡邏的警察當時就抓住了他。但是這個人卻不承認自己犯罪的事實。所以才到這裏來取證的。”
“這樣啊。”我說,“這個人也真夠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