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她從檢查床上下來後對我說。
我朝她點頭,“當天下午餘敏就轉院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家醫院。”我有意地轉移話題,不想讓她太尷尬。
“我已經和他離婚了。”她低聲地說,“不想再去管他的那些事情了。”
我點頭,心裏卻對她產生了更大的同情。
“你的病曆。”我將剛剛寫好的病曆遞給了她。隨即去對護士道:“叫下一個吧。”[
她拿著病曆看了看,再次對我說道:“謝謝你,馮醫生。”
我朝她點頭,麵表情,“我開的藥你一定要去拿。你這種情況很容易感染。”我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使用任何的表情都隻能讓她感到尷尬的。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要謝我,因為我在她病曆上寫的是:黴菌性陰 道炎。還在後麵開了相應的治療藥物。
她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馮醫生,這是你的熟人?”護士過來問我道。
我覺得她的話怪怪的,“她一個親戚在我們病房住過院。我的病床上。”
“我說呢。”她笑著說。
“她其實很可憐的。你不應該那樣嘲笑她。”我趁機批評她道。
“剛才她說她離婚了。是很可憐。是我不對。”護士說。
“我是男醫生,你這樣的話今後還有誰來找我看病啊?你說是不是?”我覺得她還沒有從根本上認識到她的錯誤,不過我也覺得采用大道理去說服她不一定有什麼效果。
“對不起。”她真誠地對我說道。
“叫下一個吧。”我朝她笑了笑說。我知道,她們這樣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掉的。因為我覺得,女人對女人似乎有著一種天生的敵意。
一整天看了大約有二十多個病人,下班的時候疲憊不堪。
回到寢室後聞到一股香噴噴的氣味,我分辨出來是燉的雞湯。
“好香!”我讚歎道。
“你上了一天的門診,我給你補補。”趙夢蕾笑著對我說。
“好累!”我說,心裏暖呼呼的,隨即躺倒在床上,“我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叫我。”
“我給你捏捏肩膀吧。”她說。
“嗯。”我說,頓時感覺到一種家的溫馨。
她的力度正好合適,我感覺舒服極了,“夢蕾,我們結婚吧。”[
“你決定了?”她問。
我點頭,“嗯。我太想有個家了。”
“為什麼今天忽然想起來了?”她問
我當然不能說昨天與莊晴在一起的事情,也不可能對她講今天那位林局長的事。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講,家對她們似乎更重要。就拿那個常局長來說吧,她剛剛與自己的男人離婚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想起來,她真的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