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華那裏我才知道,原來老胡一直偷偷地將那些引產下來的胎兒拿到外邊去賣。還有胎盤。
聽蘇華講,沿海很多城市有個別的酒樓悄悄用胎兒和胎盤作為原料做菜,而且據說食客眾多,做出的菜的價格也很昂貴。由於沿海城市的越來越難以弄到那些特別菜品的原材料,所以那些酒樓的老板就把手伸到了我們這樣的內陸城市來了。
“老胡賺了不少的錢。要不是這次運輸的貨車翻車了的話,他還不會被抓住。”蘇華說。
“貨車?會有那麼多的胎兒和胎盤?”我有些懷疑了。她開始講的時候我倒是覺得很可信,因為我認為隻要有高額利潤和廣闊市場的東西就可以讓人去鋌而走險。這句話好像是*講過的。不過,我覺得一貨車一貨車地往沿海拉死嬰和胎盤就不大可能了。因為我們醫院的胎盤大多數要供給給藥廠製藥的,即使老胡要拿到的話也隻是偷偷地去幹。所以他不可能搞到那麼多。
“他們都是用凍庫車拉呢。你以為就我們醫院的胎兒和胎盤啊?我給你講,老胡是在與鍾小紅和護士長的男人合起做生意,他們從全省各大醫院悄悄收購那些東西然後運到沿海去的。”蘇華說。[
“鍾小紅的男人?”我詫異地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一是上次老胡與護士長開玩笑的事情,從那件事情上可以看出老胡與護士長男人的關係。還有就是鍾小紅曾經告訴過我按揭買房的事情。由此看來,鍾小紅家裏應該很有錢,所以才對買房的事情如此清楚。
“那鍾小紅還有護士長與這件事情有關係沒有?”我問道。
“怎麼可能沒關係?如果不是她們在病房裏麵作內應,那些胎兒和胎盤怎麼搞得出去?”蘇華說道,“我說呢,鍾小紅和護士長家裏買了那麼多套房子,我一直就很奇怪,她們的家裏哪來那麼多的錢啊?”
“說不一定我們也會被叫去詢問呢。”我說,心裏忽然煩躁起來。我一點不想和警察打交道。現在看來,再次被叫去詢問已經在所難免了。
“肯定的。我們科室已經叫去了好幾個了。接下來肯定是我們。所謂,反正我們沒幹那種缺德的事情。”她說。
我不禁苦笑。
隨即去到醫生辦公室,發現所有的醫生都在那裏竊竊私語著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有看見鍾小紅。剛剛坐下主任就進來了,“讓大家都來一趟,我們開個會。”
主任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看上去很精神。她在會上隻說了兩點,一是讓大家安心上班,不要受才發生的這件事情的影響。二是要積極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客觀地、如實地回答警察的問題。
“秋主任,我覺得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倒不是我們安不安心上班的問題,也不是配合不配合公安局的事情,而是如果有病人問到這件事情後我們該怎麼回答。現在已經有病人在問了。”蘇華說。
“現在我們要等公安機關拿出結論後再說這件事情。”主任回答,“如果有病人問到了的話就回答她們五個字,‘可奉告。’明白嗎?”
所有的人都笑。蘇華笑著去糾正她,“邱主任,是四個字。”
主任也笑,“反正就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