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林易一起喝酒。( 。om純文字)就我們兩個人。

林易安排的是一處風味酒樓,幾樣精致的菜,一瓶茅台。我和他相對而坐。

他最開始談了他這次出國的經曆。“出去看了看,收獲不小。”他說,“學到了很多東西,特別是在管理上。”

“那是。國外的商業發達,管理方麵的經驗也比我們豐富多了。”我說。[

“是啊。我們很多企業喜歡采用家族式的管理方式,所以才有富不過三代這樣的說法。現在看來用人的問題最重要啊。”他感歎地道。

我忽然想起上次上官給我講的那個故事來,“林總,聽說你在公司裏麵經常講那個局長吃魚的故事,這個故事裏麵究竟包含了什麼含義?”

他詫異地看著我,“什麼局長吃魚的故事?”

“上官給我講的啊?說是你經常在你們公司講這個故事呢。”我說,於是把那個故事簡略地對他講了一遍。

“這個故事不錯。”他笑道,“可是,這不是我講的故事啊?我怎麼會講這樣的故事呢?我們是民營企業,絕不會去諷刺官員,也不會用這樣的故事去教育我們的下屬。”

我頓時怔住了。

“馮老弟,看來我們上官很關心你啊。”他卻看著我笑道。

我莫名其妙,“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我搖頭道:“我懶得想。很累的。我是醫生,懶得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怎麼會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明明是人家好心提醒你呢。不過這丫頭挺過分的,幹嘛說是我講的啊?嗬嗬!”他朝我舉杯說道。

我與他碰了杯,“林總,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去責怪她了,是我不對,不該來問你這件事情的。”我有些擔心,擔心他會為了這件事情去批評上官琴。因為這樣一來的話我就成了在中間挑撥的人了。

“嗬嗬,你也蠻關心她的嘛。”他笑道,“其實她也是杞人憂天,沒必要提醒你那些事情的。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很關心你,她不希望你在與官員接觸的過程中犯下最低級的錯誤。”

我頓時明白了,不禁苦笑道:“說到底,她是覺得我太幼稚了。”

本以為他會替上官解釋幾句話的,但是卻想不到他竟然在點頭,“估計是這樣。不過,她這樣做就說明你給她的印象不錯。哎!年輕真好啊。如果我現在和你一樣年輕的話就好了,就可以去和很多女孩子好好交往了。嗬嗬!我年輕的時候整天都在為生活奔波,找老婆都很困難。哪裏像你們現在這樣啊?你們真幸福。”

我看著他笑,“林總,你現在的條件不是更好嗎?事業發達,儒雅多金,喜歡你的女孩子肯定很多的。”

他搖頭歎息,“以前是有力心,現在可是有心力了。家裏的老婆都搞不定,哪裏還想在外麵亂來啊?我這人有個毛病,再漂亮的女人,如果她和我沒有感情的話我根本就不感興趣。玩玩倒是可以,來真的我可不願意。現在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你以為她們真的會喜歡上我這樣的老年男人啊?還不是為了錢。那樣的女人和那些三陪女差不多,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花錢去夜總會玩,給完錢就兩清,又不會有什麼麻煩。這樣多好?”

“那些女人很可能有病呢。我是醫生,在醫院裏麵經常看到那樣的女人來看病。”我說。

他大笑,“我說的玩其實就隻是玩,又不是你想象的那種玩法。怎麼樣?一會兒我帶你去玩玩?我知道一個地方很不錯的,很好玩的。”[

我頓時尷尬起來,“算了,不去了。”

“你是醫生,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當醫生的究竟和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是一樣呢。馮老弟,你別辭啊。我們就是去玩玩,又不犯錯誤。怕什麼?上官不是覺得你單純嗎?我給你講,男人隻要到那樣的地方多去幾次的話就會變得成熟起來的。”他笑著說。

這下我倒是覺得奇怪了,“這話是什麼道理?”

“夜總會裏麵的女人說到底就是出賣色相的,那裏麵各種女孩子都有。也許某個女孩子是正在上大學的學生,也許她是白領,還有當老師的呢。她們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所以才不得不去那裏掙錢討生活。同時,去那裏的玩的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官員、企業老板,隻要有錢的男人都可能去那樣的地方。也就是說,夜總會那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大染缸。馮老弟,我也認為你挺單純的,所以我認為你也應該去那地方活動活動,去那樣的大染缸裏麵染一下再出來。”他笑著說。

我大笑,“你這個理論很新穎。不過我覺得沒什麼道理。那種地方讓人變壞倒是很容易,讓人成熟起來不可能。”

“一個人隻要有了欲望,隻要變得隨和起來,能夠看淡世間的一切,這本身就是一種成熟。我一個朋友的孩子因為失戀後竟然想去跳樓,你說他夠傻的吧?他的這種傻其實就是一種幼稚,因為他過於地相信愛情,覺得自己失去了愛情後人生就完全沒有了意義。後來,有人告訴那孩子說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其實是夜總會的三陪小姐,他完全不相信,結果他朋友就把他帶到那家夜總會去,果然看見了那個女孩子在那裏上班。那孩子的朋友給了那個女孩子一千塊錢,結果就在夜總會的包房裏麵那孩子就把那女孩幹了。後來那個孩子說,原來愛情就是這麼個玩意啊?!馮老弟,你說說,愛情是不是很虛幻?”他笑著問我道。

“他得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體,但是卻沒有得到她的心。這是**,不是愛情。”我搖頭說。

“也許你說得對。但是那個男孩子後來成熟了。從此以後他就變得現實起來,學業上進步很快,後來在事業上的發展也不錯。因為他現實了,不再去夢幻有些虛縹緲的東西了。”他說。

“喜歡夢想是年輕人的天性,這個男孩子的朋友抹殺了他的天性,這樣並不好。”我歎息著說。

他搖頭,“我不這樣認為。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需要現實地去考慮問題,因為隻有創造才會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唯有那些搞藝術的人才需要幻想,但是那樣的人畢竟在我們當中是少數。”

“這倒是。”我點頭,發現自己竟然被他說服了。

“走吧,我們去玩玩。真的很好玩的。”他說。

“怎麼個好玩法?”我好奇地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你是醫生,我很想知道你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他又是這句話。

我更加好奇了,“這和我當醫生有什麼關係?”

“哈哈!”他大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人多一些才好玩。我們兩個人。。。。。。對了,你有信得過的朋友沒有?男的。”

我一怔,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好真的沒有什麼朋友。隨即搖頭。

“其實叫上幾個女人也蠻好玩的。問題是,女孩子必須要大方才行。”他說,隨即也搖頭,“算了,下次吧,第一次我怕你放不開。”

我被他的話搞得興趣盎然,而且很是好奇,於是就跟著他去了。

我和林易站在這家叫“皇朝夜總會”的建築物的外邊。天早已暗下來了,淅瀝的霓虹燈照著街道。一陣寒風吹過,刮起了一張小小的廢紙片,仿佛感到了寒冷,一隻野貓“喵”的一聲從垃圾箱上翻下,迅速而敏捷的跑開。風吹著紙片旋轉著越來越高,漸漸的飛過了這個建築陰暗的背麵,飛到了建築的上空。夜總會的外邊停靠著許多豪華的轎車,林易的那輛車也在其中。陸續地有車來到,從裏麵走下來一些穿著打扮非常考究的人,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容,三三兩兩地朝夜總會裏麵走進。這個建築並不是很高,但是很輝煌,外圍是一圈小小的正在閃爍的彩燈,純藍色玻璃的外壁,黃金色的大玻璃門,門內明亮的燈光下是一個寬闊的大廳,門口有幾個穿西服的大漢和穿旗袍的小姐,正在歡笑著迎接來訪的客人和送別出去的客人。

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忽然感到了一種害怕。我站在這裏,看著前麵的霓虹燈發呆。

“走吧,我們進去。”林易對我說。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跟在了他的後麵。[

裏麵一片金碧輝煌,我們剛剛進入的時候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就迎了上來,她身著紫色的長裙,上身還有一條狐皮坎肩,皮膚白皙如雪,身形婀娜動人,臉上是微微的笑容,俏麗比。“林先生好,今天您好像沒有預定啊?”她在問道。

“沒有。給我們安排一個大包房。把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女孩子叫上十來個。酒還是老規矩。對了,娜娜在不在?”

“在的。”那位漂亮女孩說,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起來,“林先生,您跟我來吧。”

樓道裏麵每到轉角處都有帥氣的小夥子或者漂亮的女孩子在迎候。林易昂首挺胸地前行,我依然跟在他的身後。“晚上好!”沒當碰到那些服務生的時候都會聽到他們熱情的聲音,還有燦爛的笑臉。有客人在我們前麵,後麵也有,所以他們的“晚上好”此起彼伏地在響起。我不禁想道:他們不累啊?一晚上都這樣?

包房確實很大,大約有七八十個平方的樣子,裏麵一道大屏幕,屏幕的兩側是一組大大的音響,房間裏麵的沙發也很高檔豪華,沙發前麵的兩個茶幾有些過分的寬大。

“來,我們坐中間。”林易招呼我道。

我過去坐下了,有些惴惴不安。

“林先生,您坐一會兒,我馬上去安排人和酒水。”那位漂亮女孩子說。

“一會兒你也來吧。”林易對她說道。

“好的。”她笑著答應了。

“老弟,她長得怎麼樣?你覺得她漂亮嗎?”林易問我道。

我沒有想到他會當著這位女孩的麵這樣問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個,嗯,還不錯。”

“我叫露露。先生貴姓啊?”她倒是很大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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