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雪拳打腳踢都無法得逞,最終隻好坐下來哭泣。
經這麼一折騰,她左腕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滲出了繃帶。
“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再包一包吧……”
“滾——”
蔡華伸好人沒有好報,換來的是一句歇斯底裏的怒吼。
也罷,我理你才是瘋子,再不把這幅畫畫好,也許就得在這裏吃一輩子餅幹了。蔡華伸決定不再理會她。
這是一項巨大工程,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畫出來的,而且第一幅還不一定能成功,也許他要畫十次,一百次,傑出的作品往往是經過千磨成煉方出精品。雖然這是拷貝,是複製,但筆畫畢竟不是複印機的噴墨,其中的神韻和細節,可不像想起來那麼簡單。
打好了第一步草稿後,蔡華伸開始看著那幅真跡愣愣出神,他必須找出感覺。
就在這時候,筆仙又說話了:“主人,你有什麼好計策了嗎?”
蔡華伸的瞳孔遽然收縮,東張西望後,才輕輕地走到牆腳邊對著仙筆悄悄說道:“別這麼大聲啊,你想嚇死人嗎?”
“反正我說話別人是聽不到的,不需要擔心。”
“如果你達到畫仙的境界,就能直接穿越空間逃出去了。”
“可惜的是我的天份並沒有這麼高。”
“是不是你畫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應該是吧,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畫好。”他看了看白暮雪手腕上那道紅口子,歎息道:“我好像沒有那麼多時間。
“努力吧,如果你突破畫工階段,進入畫徒階段的話,畫畫很快的,隻要你心裏想著,筆往那一塗就出來了。”
“不會吧?”蔡華伸聽了後,眼睛睜得像鵝蛋一樣,受驚不小,“那我要怎麼做呢?”
“本來就是這樣,特別是畫仙階段,根本不用畫,筆一沾紙就能浮現出你心裏所想的形狀。”
聽仙筆說著蔡華伸越來越激動,恨不得一下子成為畫神。“可惜我現在還是個畫工,給人磨墨的,我知道。”
“他們找你畫假畫,是否因為你從小就有畫畫天份?”
“我小學一年級就是山水畫大師了。”蔡華伸自豪著。
“那你已經不需要磨墨了,不是嗎?事實上你已經達到了畫徒的階段,隻是你的心還不能完全放開而已。”
“真的?”
“試試把自己的內心釋放出來吧,你很快就可以畫完的,自信很重要。”
蔡華伸把心橫了橫,樹立起前所未有的信心。但很快臉上又露出了沉重之色,道:“雖然說起來容易,但你可知道這幅畫在這個時代裏的價值?又可知它是誰人所畫?”
“不知。”
白暮雪冷眼看著蔡華伸,恨不得把他分屍,看到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像個瘋子一樣,心裏更煩,可是能把他怎麼樣?
“喂,那小子你嘰哩咕嚕說什麼呢?拜托你專心一點吧。”粗魯的保鏢吆喝一聲。
蔡華伸三魂一震,忙道:“哦,沒什麼,是我在背口訣。”說罷又握著仙筆一筆一筆地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