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君家的人,死了爹娘都不給副棺材,直接把我丟冰湖裏去,坑都省得挖了,天底下有這麼狠心的爹娘麼?”以柔大聲對村民發問,她不能對君以清動手,畢竟君以清不是賀婉,動手了顯得以柔理虧,她就是要讓賀家村的人知道,君保國一家子怎麼對待自己:“各位鄉裏,大叔大嬸,我爹爹從小拿我試毒藥,天天打我,吃不飽穿不暖,都說我家不窮,可是怎麼對我這個二女兒就狠心了?你們說說,我在這個家裏都活不下去了,哪還敢回去,回去就是受死,我好苦啊!”

以柔倒地大哭,躺在以清旁邊,嗓門更大,就是要比誰更凶,誰更慘。

賀義站在旁邊,不想插手女人之間的恩怨,他瞧得出君以柔不是好欺負的,不如先看看熱鬧再說。

以清斜眼瞥了以柔,瞧出她真流眼淚,自己眼睛還是幹的,周圍的鄉裏對自己指指點點,麵上不好看,撲過去扯以柔的衣服:“我是大姐,你讓賀義打傷爹娘,今天我要替爹娘教訓你!”

愚孝、真是愚孝!

以柔反手給她一巴掌:“誰敢打我,我定十倍奉還!”

以清臉腫起來,她愣了一下,以柔的力氣好大,不像個病秧子,旋即用出吃奶的勁,她是誰?賀家村最牛的女人,君以清一個人就頂十個男人,扛起百多斤的稻穀翻山越嶺不喘氣的女人,將身子薄弱的君以柔雙手撐起,一旁的賀義皺緊眉頭,上前阻攔,君以柔卻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賀義停下動作,任憑以柔被君以清扔進旁邊的河水裏。

村民紛紛咂舌,君以清真的要殺妹?君家這是鬧哪出?一個個要死要活的,前世冤孽啊~

以柔嗆了一口寒涼的河水,冬天穿的棉襖瞬間吸滿了水,套在身上沉極了,君以清雙腿一蹦,也跳進河裏,惡狠狠地對君以柔說:“今天我替天行道,淹死你個不孝順的賤人!”

賀義站在旁邊等待最佳時機出手救人。

河水不深,成年人站起來能夠得著地,但是以柔前世和現世都不會水,腳底又有幾個深坑,她在水裏掙紮,一把抱住跳下河的男人婆,把她往水裏按。

今天可不是我先動手的,看我不整死你個男人婆!

以清連喝幾口涼水,披頭散發、麵目猙獰道:“臭女人!我要淹死你!”

岸上衝出一個大姐,焦急地看著河裏的情況:“哎呀,你們兩姐妹這是作甚?大冬天的,上河裏打架,要落病的呀!”

她著急地四下尋找,眼睛落在賀義身上,一把拉起他的手:“賀義啊,你水性好,你快去把他們拉上來!”

“桂花姐,你別急,我這就去!”他裝出非常焦急的模樣,心底卻是了然一笑,終於明白這小丫頭搞什麼鬼了,不過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小丫頭真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