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酒館風雲
第6章:酒館風雲
汪金山嘿的一聲,道:“沒什麼。”端起杯子勸酒道:“師兄,我們喝。”起身裝醉,身軀搖搖擺擺,腳下踉蹌到白衣書生身邊,撞了他一下,順手摘下他的腰包。
白衣書生起立大怒道:“喂,你這人怎的撞到別人身上來了。”
汪金山打了個哈哈,道:“對……對不住公子爺,小生失禮了。”他一臉粗須,十足的把戲大老粗,居然自稱起“小生”來,末免有些滑稽。
白衣書生轉頭打量了他一下,道:“既是無心之失,也不為過。”轉身退下,不理會汪金山,想是他一介文弱書生,在汪金山這粗豪大漢麵前,末免有些膽怯,不敢發作起來。
坐在旁邊那個高瘦漢子這時忽地“咦”了一聲,汪金山轉頭看去,隻見他滿臉驚訝之色,似看見了什麼古怪罕見的事。他做賊心虛,暗叫不妙,知是自已下手被他瞧見了,惴惴的不安,倒是怕他喊了起來,自已在江湖上雖說是無名之輩,但本派卻是有名望的門派,自已作這種下三流的手段如傳到本派長輩耳中,自已受罰事小,有損本派譽那可就不得了了,幸喜高瘦漢子並末多事,垂首獨喝悶酒。
唐清才瞧得清楚,末免要教訓他幾句,汪金山口上說得好聽,心裏渾不在意。
不一會,那書童捧著一包食物回來,和白衣書生坐一會,會帳出店去了。
汪金山故意待了一會,待他們去得遠了,這才喊過酒保會帳,酒保道:“一共是二兩五錢。”
汪金山道:“不貴,不貴。”伸手入懷一摸之下,不由得登時愕然了,懷裏空空如也,自已的銀子和偷那白衣書生的腰袋全都不翼而飛,這真是作夢也想不到的,這小小的破店裏居然隱藏著如此高手,是那白衣書生?還是那高瘦漢子?思之不寒而怵。
唐清才見他臉色瞬間刹變,不明何故,道:“你怎麼了?”見他一隻手伸在懷裏掏不出來,更是奇異了,還道他不好意思拿偷來的銀錢會帳。
酒保見他左摸右摸,總是拿不出銀子來,滿臉迷惑之色,汪金山一付江湖豪客打扮,不象有錢人家,也不象沒錢的樣子,倒是令他不解了。
汪金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猜想定是白衣書生作的手腳,害得自已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當此尷尬之極,臉上強笑,道:“師兄,小弟今日帶的錢兩不多,這帳還是你……”說著幹笑了幾聲。
唐清才連翻白眼,甚是不悅,暗道:師弟這人實在不是個東西,偷了別人的銀子,還舍不得拿出來會帳,還要我來掏錢。唐清才倒不是重財之人,見汪金山如此,心裏極是不痛快,他倒底是自已的師弟,不好人前損他麵顏,暗罵了聲也就算了,隻能由自已來付這筆帳了。他伸手入懷去取銀錢,一時之間,臉色異變,一隻手也抽不出來了。
汪金山好不懷疑,心想:師兄這是怎麼了,我的銀子被偷了,在這當兒他還有這份閑情為難我,借此來教訓,這麼作末免太過份了些。還當師兄怪他偷人家的銀子,不好多說,卻借此來教訓他,心裏非常的有氣。
那知唐清才此時有苦說不出,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已隨身帶的二百兩銀子,在路上使用倘剩上數十兩,想不到竟被偷去了而毫不知曉,這等高明的手法真是見所末見,他猜到汪金山多半也遭了泱,不然也不會如此。
汪金山也瞧出師兄的神色不太對勁,隱約感到不妙,道:“師兄,你……。”
唐清才轉首一掃,那裏還有那高瘦漢子的人影,不禁悚然一驚:好快的身法,難道是“神通聖手”段哈?知道遇上了世外高人,此時隱隱覺得頭腦暈沉沉的,不禁又是一凜,暗咬舌尖,睜眼直迫那酒保,道:“閣下作的好事。”
那酒保吃了一驚,退後了兩步,道:“客官說什麼,還是將酒錢付了。”
汪金山十分不解,瞧師兄神情極似自已:難道師兄的錢也被偷了不成?他作夢也想不到唐清才的錢也被偷了,更重要的是一封師父的信也連被盜,叫他如何不驚慌失措。
唐清才突然掠身躍起撲上,迎前伸手探抓,使出擒拿手法,那酒保身懷武功,一味提防,見他動手,拂起雙掌,低嘿一聲,提氣運掌,一前一後,相繼拍出,唐清才見他掌心烏黑,知是朱沙掌之類的武功,不敢和他手掌相接,縮手斜身避過,反手提拿,那酒保吼了一聲,雙掌一錯,硬生生地把唐清才迫了回去,唐清才撥劍出鞘,緊握在手,喝問道:“閣下可是陝西歸三弟歸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