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再說吧。”
馬車之內,全德替衛長青披上了厚厚的狐裘,又將一個暖手的爐子塞到他的手中,倒了一杯熱茶讓他喝了之後,好一會兒衛長青的身子才稍稍的暖和了一些。
“少主,這是那日在那裏坐墊的縫隙裏找到的,想必是柳姑娘出事前塞進去的,有了這個,我們定能扳倒太子。”
“咳咳咳咳咳”
衛長青顫抖了手接過那封信,隻是方才拿到便猛的一陣咳嗽了起來,咳的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一隻手摁著胃部,一隻手牢牢抓著信,額頭上的青筋暴突。
“少主,少主您怎麼樣?”
全德慌亂的替他拍了拍後背,從腰間暗袋裏抽出瓷瓶便倒出了一粒藥丸,衛長青擺了擺手,摁著那人的手。
突然“噗嗤”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灑在胸口,那張信上也被灑上了點點如桃花一般的血跡。
“少主!”
全德瞪大了眸子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接住那軟了的身子。
衛長青病倒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莫北辰和蘇月茹的耳朵裏,讓莫北辰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
風雪驟起,天色陰沉的仿似要坍塌下來一般。
讓人打了油紙傘,披著絳紫色狐裘,踩著金絲繡翻雲邊靴子便踏了出去。
“等一下。”
蘇月茹連忙追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狐裘,迅速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帶著我一起。”
“你大著肚子,外麵正下雪,你不要跟著去折騰了,再說了,你等會不是還要去美人閣教那些小姐們做手套和棉服”
蘇月茹才不管他說什麼,將狐裘後麵的帽子扯著給自己蓋上。
“今天下雪,我讓胭脂把時間改了,先去看衛長青再說。”
說著便讓如歌撐了油紙傘,撇了莫北辰一眼。
“走啊。”
莫北辰臉色微沉,一伸手便攬著那人的後腰貼著自己。
“你懷著本王的孩子,還要去看別的男人,恩?”
低哼一聲,那滿滿的醋味都要將人給酸死了。
蘇月茹淺笑,伸手在他的鼻子上捏了捏。
“沒見過你這麼愛吃醋的,衛先生救過我的命,要不是他,你現在也在受著煎熬,他都這樣了,難道我們不該去探望探望他?”
莫北辰挑了挑眉,想說他們這樣出雙入對,再在他的麵前秀秀恩愛,隻怕他會傷的更重。
但是邪惡的他並沒有將此事說破。
“他是本王的侄兒,算起來他也該叫你一聲嬸嬸,恩,等會就讓他這麼喚你。”
蘇月茹抬手在他的腦門上敲了敲,衛長青連皇叔都不願叫,怎麼可能會叫她皇嬸。
“爺,馬車準備好了,要現在出門麼?”
趙管家恭敬的說道,略微彎著身子,低垂著腦袋,隱約可見頭上的些許白發。
“有勞趙管家了。”
蘇月茹低聲說道。
莫北辰輕恩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扶著蘇月茹的後腰便往外走,一手直接抓過蠻離手中撐著的油紙傘,將兩人遮了起來。
蠻離一臉的無奈,看了看如歌手中那把小的隻能遮的住一個人的油紙傘。
“你別去了,有爺和我在,王妃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