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可謂是太醫院一把手的洪老太醫,如今卻落魄到這個模樣。
聽說太後不僅將人罷官趕出宮去,甚至讓人挑斷了他的手筋,割了他的舌頭讓他終身不能再行醫。
這分明是逼著他自生自滅。
隻是就算如此,他還是活了下來,而且該沒莫北辰找到了。
幾人走到殿前,對著莫北辰等人供手一禮。
“各位不必多禮。”
“洪洪太醫”
這老東北西居然還活著!
“太後娘娘有什麼要說?”
“哀家要說什麼?”
太後撇了眸子,就算這洪太醫還活著又怎麼樣,他雙手手筋被挑,舌頭也被割了,筆不能寫,口不能言,他要如何將當年之事道出。
“好,既然太後無話可說,那便由本王來說!”
莫北辰冷哼一聲,指著太後的鼻頭說道。
“當年你嫉恨父皇專寵我母妃,趁父皇離京,我母妃生產之時將其毒害,僥幸本王活了下來,你便謊稱本王母妃生下怪胎難產而亡,並稱本王是你所出,是也不是?”
莫北辰低喝一聲,嚇的太後一愣,臉上閃過一抹驚慌,他竟都知道了。
“你休的胡言亂語,是,你確實不是哀家所出,哀家是怕你長大之後問及你生母,故而才這麼說的,你非但不感激哀家還質疑哀家,這麼多年,哀家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到現在了你還在狡辯。”
莫北辰冷笑一聲,猛的拔劍"唰~"的一聲架在了太後的脖子上。
“單單就你加害我母妃一事,就足夠你死一百次!”
“你說,我母親是你親手推下城樓,此話可真?”
衛長青緩了口氣,摁著胸口,額頭青筋爆出,瞪著太後問道。
“胡言亂語,哀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嗬”
衛長青轉眸看向莫北辰。
“皇叔,交給你了”
莫北辰眉頭微挑,今日在大殿之上他既已承認自己是容王之子,叫這一聲皇叔也不為過。
看來,他是要他替他那份一並給討了。
蘇月茹扶著人趕緊到一旁坐下。
“洪太醫,你快來看看他怎麼樣了?”
洪太醫就這樣被蘇月茹抓了包,手指靈活的搭在了衛長青的脈搏上輕輕的摁了摁。
張了張口,無聲的說道。
“氣血虛弱,元氣耗損,得好生修養和補。”
蘇月茹點了點頭。
“我曉得了,有勞洪太醫。”
太後驚訝的瞪大了眸子,看著洪太醫。
“你你”
蘇月茹撇了一眼驚訝的太後,冷笑一聲,看著洪太醫的口型一字一句說道。
“你挑了我的手筋,但卻沒有碾碎我的手指,把脈,兩指即可。”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都是你胡謅的呢。”
“那太後大可再找一個會唇語的人來,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蘇月茹冷聲說道。
這個惡毒的老太婆,隻要曉得她秘密的,她要麼直接殺人滅口,要麼拔人舌頭,還能再惡毒一點麼?
“太後還需要我一字一句將那些不堪的話都複述出來麼?這麼多人在呢,太後還是給自己留點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