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先出去一下。”
蘇月茹低聲說道。
衛長青和西風都是多聰明的人啊,一人隻是淺淺的笑了笑,一人卻是依舊冷著臉,轉身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我也餓了,胭脂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唉,奴婢這就去。”
蘇月茹抱著懷中安靜的裹著手指的小娃兒,喜憂參半。
“你這麼急著出來,差點害死你娘親,等見到你父王,看他如何教訓你。”
又在這個小鎮上修養了兩日,蘇月茹能下床行走了,眾人才又一次啟程。
衛長青算是有了很好的借口跟著。
理由是為了照顧蘇月茹虛弱的身子,剛出生的小孩兒最是容易感染風寒之類的,若是碰了傷了,他還可以及時治療,總不會像生產那樣,臨時將他又追回來。
“師兄,你能否與千機閣閣主說一聲,我想見見他。”
“我會傳消息回去,他那人是個神秘的老頭,見與不見,完全就看他的心情。”
“神秘?我覺得就是個奇怪的老頭。”
蘇月茹忍不住吐槽。
孩子生出來之後,這一路上也不吐了,而且也有了消遣之物,反而沒那麼無聊了。
不知道是小娃兒太可愛還是白芸和胭脂的母性光輝太泛濫,一路上盡是搶著抱。
忽然一隻鴿子撲棱著翅膀落在了馬車頂上,西風一個翻身,便抓著那鴿子落了下來。
將鴿子腳上綁著的信給拆下,展開一看,頓時便變了臉色。
“發生何事了?”
蘇月茹不明所以的問道。
“先皇駕崩,廢太子繼承皇位。”
“什麼?怎麼會這樣?”
“調轉馬頭,去東珈!”
“不行,如歌如畫還有月牙都還在洛陽”
承德殿內,齊皇滿臉滄桑,連頭發都白了不少,躺在龍榻之上不斷的咳著,自從上次宮宴之後便一蹶不振。
隻是他還沒考慮好要將這天下交給誰。
“趙高啊”
“陛下,老奴在。”
“咳咳咳咳咳朕這些日子躺在這想了很多太子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國家棄之不顧咳這樣的人朕將這天下教到他手中,朕就算走,也走的不安心”
“陛下您將廢太子放出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您還封了他郡王並賜了府邸,保他衣食無憂”
“咳朕時日無多了”
趙高連忙跪了下去,瑟瑟發抖。
“陛下切莫這麼說,您修養一段時間,定能好的。”
“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的很咳咳”
“陛下,尊親王前些時候從漠北送了糧草回來了,幾次求見,您都沒見。”
趙高別有心計的提醒道。
齊皇怎不明白他的心計,隻是這個時候卻已經沒了氣力與他計較那麼多。
“齊霖這孩子倒是宅心仁厚,隻是無心皇位若趕鴨子上架隻怕這天下將來是要荒廢在他手中啊”
“那陛下您”
趙高試探性的問道。
“你說,朕將這皇位傳給齊王如何”
趙高沒說話,隻是跪拜了下去,顯然是對皇上這個提議很讚成。